他住了院,彭玉蓉在醫院對麵的酒店開了兩間房間,她和白燕寧住在那裡。
白燕寧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說“謝謝”。
彭玉蓉始終是很溫和周到的模樣,她回她:“你是嘉樹的同學,出了這樣的變故,我順手照顧照顧你也是應當的。”
可是謝嘉樹當著她們的麵對她說過,她不隻是她的同學,他們在交往,他很喜歡她,他要和她結婚。
彭玉蓉和她說完話就毫不留戀地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白燕寧一個人在長長的酒店走廊裡站了很久。
警察傳她去問過好幾次話,她問,白文峰大概會被判多久。
“他拐賣婦女,但情節不算嚴重,應該在五年以下,你提供的他對你勒索敲詐的證據,因為你們的親緣關係,可能不會判罪。”
白燕寧擠出一個蒼白的笑,“是這樣啊。”
女警察很心疼她的遭遇,“你就當沒這個爸爸。”
她又說:“你男朋友真的愛你,我們趕到你家的時候,他已經把你爸揍得吐出了趙剛的住址,你不知道,他當時看上去都快瘋了,如果我們沒來,我都懷疑他會隻身一人去救你。”
“後來我們問他怎麼發覺你出事的,他竟然說是惦記著你沒吃晚飯,想去見你。”
她把她送到警察局門口,給了她一個擁抱,“祝你們幸福,白燕寧,和愛你的人開啟新生活吧。”
白燕寧打開車門,彭玉蓉在駕駛座上打電話,那邊是個男聲,白燕寧隻聽到一句語氣很不好的“差點把自己弄進看守所”,彭玉蓉就說:“白同學出來了,我不和你說了。”
白燕寧默默扣上安全帶,沒有說話。
事情發生的第三天,秦允川姍姍來遲。
他看上去很愧疚:“燕寧,我當時在英國,真沒法兒趕過來。”
“我第一時間聯係你這邊的警察了,他們告訴我你沒事兒,我才安心。”
白燕寧很冷淡,“謝謝。”她把保溫壺打開,放在開水水龍頭下麵,她盯著冒著熱氣的水柱,“是我逾越了,我們並不是多麼親密的關係。”
秦允川看著她瘦弱蒼白的側臉,心裡頭越發不是滋味兒,“燕寧,這次是我錯了,原諒我吧。”
他伸手去牽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白燕寧把熱水水龍頭關上,塞上熱水瓶的塞子,她說:“幫我提水吧。”
秦允川喜笑顏開地提著熱水瓶走在她後麵。
穿過長長的一排病房,他們走到謝嘉樹的病房外,白燕寧伸出右手接過保溫瓶,她輕聲說:“他是因為我住院的,你就不要進去刺激他了。”
秦允川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白燕寧還從未這麼溫柔地對他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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