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說誰?”他的侍衛疾風剛走進院子。
雲枝站在廊下,答話:“公子沒說留,今兒一早,賞了銀子送回去了。”
晏懷明招手讓疾風過來,“把她給我帶回來,李之凱樂此不疲給我送女人,把她放我院裡擋著。”
“是。”
雲枝跪在地上,“奴婢自作主張,請公子責罰。”
晏懷明頭也不回地往屋裡走,“現在不必跪,留著你的腿做事,回去之後,自去領罰。”
“是。”
他走進屋裡,到書桌前拿筆,突然想起,他昨晚上在這兒寫了一幅字。
他被那個女人牽動得心神不寧,竟然完全忘了把它收起來。
如今桌上乾乾淨淨,那支乾了墨的筆掛在筆架上。
他打開門,才走出兩步的雲枝回過頭來,就見他臉色陰沉。
“誰動了我的桌子。”
婉婉坐著一輛漂亮的馬車被人送回舞坊,她一下車,就圍了好多姐姐妹妹過來。
她們看見她懷裡抱著一包,問:“多少銀子?”
又有人摸摸她衣服的袖口,“這料子真好,花紋也是沒見過的,知府府上的東西就是好。”
婉婉站在人群中間,緊緊抱著那包銀子,笑起來,“我得了五十兩呢,那個公子長得可好看,我跟你們說……”
她長得那樣美,那樣討人喜歡,她們都覺得,她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也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
女人之間的感情很複雜,她要是不回來,她們會嫉妒,會恨,可她如今回來了,哪怕懷裡抱著五十兩,她們也在心裡為她歎息。
麵上卻笑著哄她高興,大家都在做戲,全當看不見她越來越紅的眼眶。
世道太苦,但總得往前走,她們聚在一塊兒,也算得上相依為命。
春媽媽給她戴上一隻簪子,“今天就長大了,燕寧。”
她回到這裡,又是燕寧了。
他不在,她犯不了他的諱。
她摸摸頭上的簪子,大家都知道春媽媽沒說出來的那句話。
長大了,就要掛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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