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燕寧徹夜難眠,另一邊的薄寒生卻被夢境折磨。
他夢見一個很大的化妝間,來來往往許多人走來走去,“快快快!新娘的頭飾呢?”
“披肩,披肩去哪兒了!”
“賓客都到齊了,新娘梳妝好了嗎?”
“好了好了!”巨大的布簾緩緩拉開,露出一個穿著長長的拖地婚紗的oega背影,化妝師牽著她走下台階,薄寒生還沒看清她的臉,心跳就開始加速。
“戚小姐,你也太美了!”帕伯突然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它的雙腳變成兩個輪胎,飛快地滑到新娘身邊,它諂媚地說,“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新娘。”
“嗬,”薄寒生下意識嘲笑它,“你可真狗腿。”
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穿著成套的黑色西裝,左胸戴著白色禮花,他摸了摸頭發,很好,還噴了發膠。
戚燕寧向他看過來,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望向鏡子裡他們兩個的身影,哪怕他並不願承認,但是這是客觀事實,他們真的很是般配……
“你覺得我不漂亮嗎?”戚燕寧走到他身邊問他。
她身上沒有任何味道,但他的腺體開始隱隱發熱。
他努力平穩自己的呼吸,把頭扭到一邊,“勉勉強強,不會丟我的臉。”
“吉時到了,新娘跟我出去吧!”司儀牽過戚燕寧的手,帶著她往外走去。
薄寒生理了理西裝,抬頭挺胸跟著人群一起走出化妝間。
期間他差點被化妝師和一個吱吱哇哇的伴娘撞到,他微微擰眉,覺得這些人對新郎真是不尊重。
“讓一讓。”他拍拍擋在他前麵的appha往旁邊站了站,薄寒生往前擠去,突然被人拉住了手。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是司儀,“隻有新郎和新娘才能上舞台。
“我就是新郎!”
“你就是新郎?”
“對!”
“哈哈哈!”
四周的賓客突然都笑起來,“他說他是新郎!”
薄寒生驚慌地抬頭,見戚燕寧站在舞台那邊,捂著嘴笑得直不起腰。
她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高大appha把他往後拉,薄寒生這才注意到,他們身上穿的西服一模一樣,就連胸前的禮花都相同。
“我不是伴郎,”薄寒生扯掉胸前那朵禮花,他甩掉眾人往前走去,“戚燕寧,你怎麼能嫁給彆人!”
“哦,我的上校!”帕伯及時出現,死死拉住他,他用譯製腔充滿悔恨地說,“上帝,我要是早知道他會破壞戚小姐的婚禮,打死我也不會讓他出現在這裡,真是令人頭痛的狀況!”
“放開我!”薄寒生眼睜睜看著戚燕寧和那個白西裝apha交換了戒指,她閉上眼睛,那個男人就快要吻上她的唇。
“快走吧,真是丟人現眼。”帕伯把他強行拉走,薄寒生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