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徹雲霄的劍鳴聲回蕩在整座天啟,凡是身手過人的出眾者皆提起心神,紛紛向傳來劍鳴聲的琅琊王府聚集而去,想要一探究竟。
欽天監
齊天塵照常無所事事的坐班摸魚),閒來無事還養了幾株盆栽,悠哉悠哉的給盆栽澆水。
突如其來的劍鳴聲嚇得他一哆嗦,手上的水壺一抖,盆栽裡的水瞬間溢了出來。
他放下水壺,把手掐算,原本清晰可見的走向變得模糊起來,最後什麼也算不出來。
齊天塵:???
他不信邪的再次掐算,兀的渾身筋脈都疼痛萬分,吐出一口鮮血,昏厥倒地。
皇宮
太安帝站在窗前背著手掌,遠遠的望著琅琊王府的方位,“怎麼回事?查清了沒有?”
濁清:“稟陛下!天下第一樓傳來消息,說,天斬劍破樓而出了!”
太安帝身形猛然一震,眼中驚愕之情都要流露於表麵,沒等他繼續問話,殿外匆匆跑來一侍從,跪地回稟。
侍從:“稟陛下!齊天鑒強測玄機,反墮天戮,已然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太安帝:“快!派人去琅琊王府細細查探!再去學堂請李先生前往!”
若風不僅是他看重的皇子,還是李長生的弟子。雖然他對李長生很忌憚,但他也清楚,有李長生在,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小九出事的。
學堂
李長生安逸的躺在學堂的屋頂上逃懶兒,手邊還放著一盤兒花生米,喝著從彆處順來的秋月白,喝一口酒,吃一粒炸的油香酥脆的花生米。
李長生:哎~這日子也太沒意思了………
似是上天聽到了他的抱怨,下一瞬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劍氣從劍閣而出,直衝向天啟城的一座府邸。
李長生支起了身子,神色凝重的看向那處,“天斬怎麼動了?!那好像是……風七的府邸?!”
眨眼間就隻餘一小碟炸花生米孤零零地放在屋頂上。
琅琊王府
雷夢殺驚訝的捂著嘴巴,兩隻眼都快瞪了出來了,看向身前的蕭若風,“爹?!老七你都有兒子啦?!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也不怪雷夢殺沒有絲毫懷疑這位少年的身份,因為他的眉眼處和老七實在是太像了!而且身上還穿著親王服飾,應該是親王服飾吧?可怎麼看起來比小風風的王爺製服還要矜貴?
等等!他是小風風的孩子,小風風是王爺,他兒子怎麼穿得比他還貴?!小風風這麼疼愛他兒子的嗎?!
蕭若風見到這位少年的模樣,也愣了半晌,原本放在昊闕劍柄的手也停頓了下來,明顯被他的樣貌和這聲爹給喊蒙了。
雷夢殺還在一旁上躥下跳的問他,“老七!小風風!你什麼時候有的兒子啊?!怎麼不通知我們這些師兄弟呢?!最重要的是怎麼也沒通知師父呢?!”
蕭若風動了動唇,剛想開口說他沒有孩子,也並不認識這個少年,一隻手掌悄無聲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歎道:“風七啊,這才半天不見,你孩子都這麼大啦!”
蕭若風一臉無奈,側身行禮道:“師父,您就彆調侃我了,徒兒都沒有成家,哪裡來的孩子?”
兩人說話間,蕭政已然發覺了不對。
剛剛一時沒仔細注意,阿爹怎地穿的親王服飾?還有舅舅,麵淨無須,明明昨日上朝前還胡子拉渣的,說要續須,那樣看起來比較霸氣一點。
再仔細環顧周圍,發現院內秋葉落瑟,剛剛小歇趴坐的漢白玉石桌竟隻是一張普通的白玉石桌。
蕭政腦海中搜尋出來紛繁複雜的信息攪合在一起,混成了一團漿糊,他扶額捏了捏眉梢。
蕭政:這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李長生麵上還是那副老頑童的作態,隻是眼中卻充滿了戒備和試探。
李長生:答應了蕭毅那家夥要護好北離,這還沒去守北境呢,可彆出幺蛾子了。
他湊近了幾步,圍著手握天斬劍的少年轉了兩圈,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