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
案桌上公文堆的老高,姬若風手速飛快地掃完公文,分成三撥,他能做決定的直接蓋章,他不能做決定的,越權的分為一摞,還有一些不知所雲,說來說去,一張紙都寫不到重點,儘是屁話的分為一摞。
忽有一人急速向屋內奔來,姬若風聽到響動抬頭瞥了一眼。
哦,是百曉堂的人啊………
………恩?百曉堂的人!
姬若風知道,如若沒有大消息,百曉堂的人不會前來他辦公的地方尋他的。
畢竟公是公,私是私,他之前吩咐過,隻要不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就不要來尋他,聽那雞毛蒜皮的小碎花邊新聞還不夠浪費他時間的。
姬若風迅速抬頭,因長時間上職滄桑的俊臉煥發了幾分光彩,激動的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了麼!”
來告知消息的百曉堂暗探:“額……堂主,應該是驚天動地的大消息吧…”
姬若風神情又滄桑了回去,“反正都來了,快說快說。”
百曉堂暗探:“盯著影宗的探子近來發現他們和一波人正在接觸,那波人為首的好像是新任暗河大家長,蘇昌河和新任蘇家家主蘇暮雨……”
姬若風眉目一凜,雷夢殺,李心月和蕭若風前段時間的不對勁他是暗地親自去查明的,他是清楚蕭若風奪他人妻子來龍去脈的。
尤其知道了蕭若風還使那令人忘卻前塵的齷齪手段,姬若風對此表示理解,但很鄙視。
蘇昌河還未當上暗河大家長時就已惡名在外,是個十成十的瘋子,江湖稱“送葬師”,而今他一己之力換血的新暗河在接觸已無手握實際權力的影宗,姬若風很難不想到他要與影宗易卜聯手,報他的奪妻之恨。
姬若風:“來人!陛下的禦駕到何處了?”
門口的侍衛拱手回道:“回白虎使,算算時辰,禦駕應該快到郊外懸鈴木林了。”
一眨眼屋內便不見了姬若風的身影,空中回蕩著他的餘音。
姬若風:“快讓唐憐月領琅琊王軍跟來!讓司空長風穩住天啟!”
………
郊外,懸鈴木林
剛入秋,懸鈴木的葉子有綠有黃,還有紅。
禦架寬敞又舒適,葉素靈坐的是禦架,她想找心月嫂嫂請教一下養娃經驗和心得,何如非可舍不得靈兒去彆的小車廂和其他同擠一車,隻能喚李心月前來。
車上就算有靈兒在,他也不願跟臣子的妻室同處在密閉空間,就算李心月還有三層身份,是青龍使,是他師兄的妻子,還是他的舅嫂,何如非就是感覺彆扭的不行。
何如非下車後,上了他便宜師兄的車廂,二人相顧無言。
葉素靈問李心月,小侄女繈褓時是怎樣的。
一說起在雪月城的李寒衣,李心月話就多了,她比劃了一下大小,“寒衣剛百天的時候,就長這麼大了。”
葉素靈驚訝地瞪大雙眼,“小孩兒長那麼快的嗎?!”
李心月擺了擺手,笑道:“我習武,體格好,寒衣隨了我,長得快。我和夢殺從沒發愁過她會不會生病,就是她精力太旺盛了,五個月就會爬了,那時候,每天一睜眼就是在家裡找她藏在哪兒了,再大些,更活潑了……”
葉素靈認真地聽嫂嫂的養娃心得,嚇的吞了口口水。
不是,這真的是在養娃嗎?!剛會跑就讓孩子學蹲馬步?!還要學習劍術!個子都還沒劍高呢吧,能拿得動劍麼……
雷夢殺:哈?什麼沒劍高?我削了巴掌大的小木劍給寒衣練呐。)
一陣微風拂過,吹起了紗簾,葉素靈歪著頭向車外看去,緩慢向後倒退的樹林景象,她不由感歎,“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
李心月掀開紗簾,抬頭望去,橙黃橘綠的樹葉不停從眼前經過,“果真是‘橙黃橘綠’。”
前方領隊的葉嘯鷹騎在馬上,感覺有些不對,警惕著四周,發現林中竟無稀疏鳥鳴聲,他壓低了嗓音,“全隊戒備,快速趕過此路。”
後方禦駕
門簾忽的被掀起一個小角,一隻通體烏黑,油光水亮的玄貓蹦進車廂,葉素靈最先發現,小呼了一聲,驚喜的說道:“是貓咪!還是黑色的!”
李心月瞥了一眼,卻立刻拔出劍柄,迅速擋在葉素靈的身前。
不說此條去往皇莊的路上早已有人提先清過道路,一隻貓怎能在野外養得如此油光水滑,還躲過車外層層的防衛,悄無聲息的潛進車廂,定是刺客!
像雷夢殺這類功力深厚的,清晰的聽聞到了清脆的劍鳴聲。
何如非和雷夢殺無聲掀簾而出,雷夢殺向前方打了個手勢,葉嘯鷹繼續保持行隊的速度。
何如非和雷夢殺從車頂悄聲飛向中間的禦駕。
禦駕車廂內吹起一陣狂風,幻術被李心月所破,一道人影乍然出現在眼前,葉素靈親眼目睹了一場大變活人,驚的目瞪口呆。
蘇昌河完全忽略了靈兒臃腫的孕肚,他忍不住向她靠近,被李心月的心劍給擋住,他的聲音激動到顫抖不已,“乖乖,彆怕,我來了,我帶你回家。”
何如非聽到這道陌生的聲音,本能的厭惡,莫名的直覺告訴他那刺客就是蘇昌河!他沒有對蘇昌河發布緝殺令已是心慈手軟了,不去東躲西藏保命,竟還敢跑來天啟劫持靈兒!簡直是找死!
昊闕劍在何如非登上皇位後閒放在皇宮,畢竟也沒有哪個皇帝隨身佩劍的,都是身邊跟著大批的帶刀帶劍禦侍。
何如非隨手拔出距離他最近的侍衛的劍柄,劃開車簾,向蘇昌河刺去,劍勢淩厲,直衝死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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