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過天儒教士之後,陳凡難得沒有了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
而在賭鬥開始前的一天多時間,將天儒教士提供的名單和資料看過,陳凡也隻發現了一位讓自己略有興趣的人。
王富負責的流光茶樓手下,一位名叫的血煞的修煉者。
據介紹,這家夥曾經是傭兵團出身,不僅僅參與過詭洞的清剿,甚至還有過出海的經曆,和茫茫海洋上的暗月生物也有過交手。
這樣的一人,拋開立場應該是值得尊敬的一人,但在資料中卻是記載著,血煞現在的心理狀態並不穩定。
而一旦心理狀態崩盤,那便意味著極有可能會向汙染靠攏,也正因為有著如此的心理狀態,現在的血煞並不適合再和暗月生物進行交戰。
不過對此,陳凡還是有著幾分疑惑。
和暗月生物交戰太久,各大界域對預防汙染都已經有了成熟的經驗。
這點從天樞界域聯合詭洞的設施建造便能看出來。
在這樣的條件下,雖然對每個人而言都有被汙染的可能,但實際上這種情況並不多見。
至少在天樞界域,陳凡沒有遇到過幾次,最開始遇到的,也是在詭月教的手段下而導致的強製汙染。
由此推斷,這種情況不應該出現在天璿界域才是。
心中對血煞多了幾分留意,思考片刻無果,陳凡也隻能暫時當做是一次偶然。
一天多的時間一晃而過,而到了與梁思源約好的時間,陳凡如約來到了流光茶樓。
而當陳凡到的時候,梁思源已經在流光茶樓中等候了。
端坐在茶樓中,梁思源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仿佛已經拿準了陳凡必定會來。
“梁掌櫃倒是真不擔心我會跑了。”
“有什麼可擔心的,人嘛,還是信任多一些的好。”
“再說,你不是已經來了嗎?”
“至少證明我沒看走眼。”
老狐狸笑了笑,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而陳凡同樣是還以微笑。
至於兩人說的話能有幾分相信,便也隻有各自的心中清楚。
“小子,既然來了,那我就跟你介紹一下流光茶樓賭鬥的規矩。”
職業假笑收了起來,梁思源緩緩開口:“茶樓賭鬥,最大的規矩,隻有一條。”
“不可假賽。”
臉上露出若有深意的笑容:“若是假賽被抓到了,被抓到的人,將會承擔所有賭鬥的損失。”
開門見山將這一條擺在陳凡麵前,梁思源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賭鬥可以,但你小子要做好準備,如果輸了而且被判定為假賽,那按照規矩,自然要承擔所有的損失。
至於如何判定是不是打了假賽,還是流光茶樓說了算。
當然,在眾多賓客的目光注視下,流光茶樓也不會是一言堂。
而若是損失賠不起結果會怎樣,自然不言而喻。
四目相對,聽著流光茶樓這有些蠻不講理的規定,陳凡心中卻是並不在意。
這種手段,就算要用,也得建立在自己會輸的前提下。
輸贏暫且不論,陳凡這次到來的立場本就不是流光茶樓,流光家族,而是代表破滅幫的立場而來。
撕破臉皮,隻是早晚的事情。
輕笑一聲,陳凡就當梁思源在自己耳邊放了放風。
“好小子。”
看著陳凡渾不在意的樣子,梁思源心中幾分詫異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一個念頭。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