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一雙眼睛將一切看在眼中。
讓人驚訝的是，明明他隻有五階的實力，但愣是避過了七階的感知！
這種能力，近乎變態！
辰荒護住了映雪，但和陳凡所想的完全不同，辰荒並沒有選擇離開破滅教……而破滅教中也無一人敢傷害辰荒，甚至連遷怒映雪都不敢！
隻是辰荒見得的一句話，教中半句異議都沒有人提出。
靜靜站在辰荒身邊，將一切看在眼中，映雪心情有些複雜。
她已經看出，辰荒在破滅幫中的地位很不一般，甚至可以說高的有些過分。
而對於這一切，辰荒也並沒有瞞著的意思。
“你……到底是誰？”
手指在身後糾結地捏了捏，映雪還是問出了心底的問題。
回頭，辰荒的眸中帶著寵溺，也帶著些許無奈，開口時又多了幾分本不屬於少年的滄桑感。
“你相信我嗎？”
“你相信這個世界的黑與白麼。”
“還有你所看到的一切。”
喃喃自語中，辰荒抬頭看向天空。
在這一瞬間，明明麵無表情，但映雪卻是從辰荒身上感到了一種淒涼。
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感受到辰荒的惡意。
晨露星是純淨又敏銳的，映雪不僅在辰荒的身上沒有感到惡意，反而感到了無奈。
辰荒這樣的地位，會有什麼無奈的事呢。
上前幾步，雙臂微微張開，映雪輕輕抱住了身前男子。
“你說的，我有的信，有的不信。”
“但我相信你。”
被映雪抱在懷中，辰荒的表情猛地一窒。
這一幕，是辰荒曾經內心期盼的，卻又是辰荒所懼怕的。
辰荒抬了抬手掌，他想要嘗試擁抱映雪，但手臂懸在半空，卻怎麼也沒能落下。
或許，就這樣也很好了。
……
亂流之中，陳凡並不知道已經有人為這場襲擊買了單。
被裹挾其中，陳凡整個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星力近乎枯竭。
渾身遍布傷痕。
陳凡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完全是靠著強大的意誌力死死在撐著，但他已經到極限了。
想要再用力睜開眼，但陳凡卻也已經無法做到。
這時候，若是再睜眼，怕是會被直接切割眼瞳。
雙眸緊緊閉合，但在陳凡腦海中，那道早已映入的身影卻是越發清晰。
“這次……”
“恐怕不能一起走下去了。”
淺淺開口，陳凡已經拚儘了全力，能夠堅持到現在，也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但要再堅持下去，真的太難太難。
看不到生的希望。
每一次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每一次都遍體鱗傷，拚到最後一刻才堪堪能活下來。
這樣也真的很累。
在星力見底的時候，陳凡心中並沒有恐懼，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陳凡已經看淡了，在陳凡心中生出的，反而是一種釋然。
如果能再睜眼，會看到那顆湛藍的星球嗎？
星力枯竭的瞬間，陳凡眼前一黑，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