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穆真親自傳授劉四烹飪鬆鼠桂魚。
剛才看到皇甫子闕那位助理送來的大堆零食裡有鬆子,他忽然很想吃這道菜,結果劉四卻和他說鬆鼠不好抓。
穆真曾做過很多次這道菜,但就是弄不出大酒店的味道,隻能說明他的廚藝還不到家。
專業的活就交給專業人士去研究吧,反正他記得步驟就行。
“你去剝鬆子,我來醃製!”
劉四乖乖端著一盅鬆子走出廚房,正好與去送老歪回來的皇甫子闕撞上。
“你們又在鼓搗什麼新花樣?”皇甫子闕從盅裡抓起幾顆鬆子,剝開一顆,扔進嘴裡。
“不知道,不過聽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皇甫子闕望望二樓穆雲雅臥室的位置,這會兒離駱應該已經快行動起來了吧?
指指一個靠樓梯較遠的角落:“我和她說說話,你坐那邊去,沒叫你就不許離開,懂了嗎?”
劉四點頭哈腰:“懂了懂了!”
支開劉四,皇甫子闕便晃悠進廚房,四處看看,最後來到穆真身後,盯著抽油煙機上的按鈕介紹,乾脆把所有能製造出噪音的開關全都按一遍。
“你是不是有病啊?”因為昨晚的事,穆真本就對他憋了一肚子火,現在還敢犯到他頭上來。
一扭身,剛想給他一個肘擊,再壞心的想著用沾滿料汁的手給他臉一拳,卻不想意外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幾乎在對方的肩膀一動,皇甫子闕就知道她想乾嘛,腰部立即後弓,以免腹部受創。
由於身體突然矮下一截,腦袋也前傾了幾公分,好死不死,女人竟會在這個節骨眼扭過臉來。
一些在電視裡會被無限放慢的尷尬橋段,就這麼不經意的上演。
呃……
皇甫子闕睜大眼睛,欲製住對方手臂的動作倏然石化,雖然一觸即分,可殘留在唇瓣上的觸感卻在腦海裡遲遲不散。
當然,尷尬的隻有皇甫子闕一個,穆真見肘擊落空,就又開始揮拳。
皇甫子闕條件反射的後退,堪堪躲過。
魚肉還沒處理好,所以幾秒鐘都沒等來男人的反擊後,穆真也就沒再管他。
至於剛才不小心嘴碰嘴的事,根本一秒都沒往心裡去。
如果女人表現得緊張、尷尬,皇甫子闕其實也同樣不會當回事,偏偏那家夥要表現得和個沒事人一樣。
倒顯得他剛才發呆的反應有點蠢,修長大手端起調配好的澱粉遞過去。
“還不到它上場的時候!”穆真將手中的玻璃盆端到一邊,擺明了不想看到他。
皇甫子闕不想放過這個膈應她的機會,湊過去指指自己的嘴唇:“那個,我們剛才……”
其他自不用說明,他相信她懂。
穆真咬咬牙,險些把手中的魚尾給捏斷。
以為男人是沒儘興,想繼續和他像昨晚一樣大戰一場,忍住胸中的暴躁,給出建議:“你要實在忍不住想犯賤的話,
就找龍淵去,我相信他一定能給你好好撓撓癢!”
“不是,我是說這個!”再次指指自己的嘴唇:“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穆真暗罵。
【能有什麼想說的?
我他媽被男人上都上過了,
還有什麼是值得老子在乎的?】
皇甫子闕語塞,說的好有道理。
不對啊,那一次又不是她自願的,那就作不的數。
也沒見她有往同誌愛那方麵發展的趨勢,如此這家夥就依然還是個鋼鐵直男。
穆真還在心裡腹誹。
【何況都是老爺們,碰到就碰到了唄,跟我在這裡矯情個什麼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