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裂嘴唇不斷地開開合合,語速始終都在一個調上,聽不出任何情緒。
待交代完該交代的後,又想到什麼,令麵部表情愈加的平和:“玫昕喜歡自由自在,
尤其鐘愛國外的風景,
等她死後,你將她的骨灰灑去遠一些的外國深海裡吧,
做完這些你再到我剛說的那個地方去領錢,他們會給你的!”
站在床邊的中年男人一身灰色長款風衣,頭戴鴨舌帽,目光犀利,隱含著隻有內行人才洞察得到的危險。
一個手上沾過血的狠角色。
聽完老爺子的吩咐,男人冷肅頷首,語氣堅定:“是!”
“另外,告知老洪,將我與阿蘭並葬一處。”穆國海的眼前似出現了一張美豔的清冷容顏,與穆雲斐有著七分相似的女子。
她如那生存在世界之巔的冰山雪蓮,讓人高不可攀。
從來都學不會向人低下她那高傲的頭顱。
哪怕是在床上,也從不主動,嗬嗬,跟在履行繁衍工作的機器一樣。
可到頭來,也隻有阿蘭一人為他付出過真心。
門外,穆雲斐頂頂耳廓中的竊聽器,垂在身側的右拳緊得直打顫,一股寒意自腳底竄入大腦。
世上還有比這人更狠毒的人嗎?
就算穆雲雅不是他親生的,可按時間來算,那也是人家和他在一起之前就懷上的。
他有什麼資格輕易就去剝奪掉人家的生命?
縱使穆雲斐沒遇見如今的這個穆雲雅,若知崔玫昕與自己母親的死亡無關,自己都不可能去殺她。
崔玫昕欠了誰,都沒欠過穆國海,穆雲雅名下無督軍府任何資產,連老東西給崔玫昕買的那些產業都還冠著他自己的名字。
二十年溫柔悉心的陪伴,說拋開就能拋開,這個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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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笑的是死了都還要想去惡心他母親。
葬在一起,他也配?
鴨舌帽男人離開時,沒有在外麵看到穆雲斐,直到他消失在醫院,穆雲斐才慢悠悠的來到病房。
迎上穆國海轉過來的視線,穆雲斐假裝什麼都不知的走過去,用戲謔的口吻說道:“醒了?”
“回光返照!”穆國海淡淡開口。
望著這個自己唯一的孩子,心中五味雜陳。
哪怕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真正喜歡的還是這個孩子的母親,但長久以來的厭惡讓穆國海無法立刻對穆雲斐轉變態度。
他還是不喜歡這個孩子,可他沒得選擇,穆家需要自己的血脈繼承人。
如果雅兒是他親生的該多好?他一定會把督軍府隻給她一個人的。
穆雲斐看出了老人眼中的複雜,也不介意,居高臨下俯視著老人的眼睛:“我媽的死和你有關嗎?她知道嗎?”
接連兩個問題,穆國海都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露出的表情則有點默認的意思。
“嗬嗬!”穆雲斐失笑,點點頭,忍住想殺人的衝動,沒有發怒:“為什麼?
我媽那麼愛你,穆家遇到麻煩,哪次她沒有去求外公幫你過?
你為什麼還有殺她?”
“她太強勢。”穆國海陰沉下臉,瞪著兩隻鼓鼓的眼珠嘶啞咆哮:“囂張跋扈,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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