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再強,也到不了築基境,據她對那些武器的評估,築基境都難以抵擋。
也隻有金丹境才能壓製。
怪不得是最先進入同心路的一批。
什麼時候凡人的武器也這般凶猛了?
望著那些不敢靠近船身的紅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出它們的克星,確實不簡單。
萬物本就相生相克,凡人的契機在陸地,修仙者的則在水中。
過去有一萬多個人進入過此地,但三分之一都來不到她這裡。
超高的身法,厲害的武器,克製性的驅獸木,黑河這一關看來已無懸念。
用了五個小時六人就順利走進了那座古老的建築前。
連他們自己都沒想到能這般順利,自從滅掉那條蛟龍後,他們就再也沒遇到過危險。
“這是什麼建築?像是專門用來祭祀的一樣,那拿的是個法杖吧?”穆真指指前方高大的女子雕塑。
帝天隍大步走在最前麵,拿起望遠鏡對上法杖頂部。
上麵的珠子直徑不下兩米,但它沒有連接著法杖,就那麼浮在上麵有規律的轉動。
鏡頭向下,頓時停在原地,隔著千米距離和淩空站立的白發女子遙遙相望。
“有人!”
穆雲斐聞言立馬靠近穆真,伸手擋在其身前。
另外幾個也下意識靠過去,齊刷刷掏出槍對準四周。
帝天隍看到那女人向他勾勾手指,細長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淩厲。
再抬起時,裡麵已經盛滿了平易近人的笑意。
穆真捏緊手中武器,見帝天隍那個表情,就知道這貨是想先禮後兵,於是也和大家夥一起斂去眼中的鋒芒。
跟著一起笑。
帝天隍放下望遠鏡,不疾不徐地走進廣場。
“這樣直接過去不好吧?”穆真拉拉皇甫子闕,輕聲交流。
皇甫子闕眼觀八方,沒有分神去看她,隻將腦袋微微向她傾斜:“那人腳下什麼支撐點都沒有,
連那些所謂的半步築基都做不到這一點,我們就算現在跑也來不及了。”
“是個絕頂高手!”穆雲斐補充。
所以能不招惹就都不要去招惹。
穆真喉頭滾動,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他剛沒用望遠鏡去看,所以真不知道對方是懸空在在那裡的。
【聽說隻有到了金丹境才可以淩空飛行,子彈能對付這種高手嗎?
最後一關不會是要我們和這人打吧?】
“在下帝天隍,今前來闖關,若叨擾到前輩,還萬望海涵!”站到雕塑腳下,帝天隍抱拳,躬身行禮。
穆雲斐的視線一直在他們右側方正咕嘟嘟冒泡的猩紅色水池裡。
鼻子嗅嗅,眼中劃過一道暗芒。
是人血!
還是這麼一大池!
傅庭玉斜睨龍淵,示意對方看左邊的石碑。
龍淵偏頭。
‘生死境’三個顯眼的大字落入眼簾。
穆真和皇甫子闕也看到了。
生死境,什麼意思?與生死相關?
穆真握著槍的手再度收力,看著這三個字,他竟會莫名的生出一股懼意。
是怎麼個生死法?
白發女子上一秒還停留在數百米的高處,下一秒,身影就出現在了幾人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