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圈玩下來,穆真發現自己終究還是輕敵了。
狐疑地將幾人審視一遍,合理懷疑他們從郵輪下來後,有專門鑽研過此道。
當然,也不是僅有穆真一個人在輸,隻不過是不再隻有他一個人獨領風騷而已。
差不多算是旗鼓相當吧。
“哈哈哈,阿淵你不行啊,來,這六杯賞你了!”皇甫子闕幸災樂禍的把桌上呈三角形,並且最多的那一排酒杯全部殷勤的給他推了過去。
這可不是啤酒,而是六半杯未經過調配的南越國高濃度洋酒。
龍淵扶額,怎麼被點到的人就是自己了呢?搖出的點數還這麼大!
但他也不是個會在酒桌上耍賴的人,端起杯子豪爽的一飲而儘。
【臥槽,看著都心疼!】
龍淵嘴角蕩開一抹淺笑,喝的也愈加起勁兒。
穆真咋舌【一口下去十萬塊沒了,沒看錯的話,桌上這幾十瓶應該就是上次南越國國主特意送過來的那幾箱吧?
有錢都買不到,一年產量不超過一千瓶,一瓶價值幾百萬,
這特麼哪裡是在喝酒?喝錢還差不多!】
‘啪!’吞下最後一口,龍淵將杯子重重放到桌上,臉上再無笑模樣,眼中的漣漪也瞬間歸於平靜。
活像誰欠了他一樣。
就沒見過比這家夥更懂得煞風景的人。
傅庭玉用手抵了下鼻子,斂去想笑的衝動,又將六個新裝好酒的杯子擺上去:“繼續,阿淵發話,下一個點誰!”
“不是,光這麼喝也沒意思,不如……”皇甫子闕稍加思考,後打出個響指,仿佛真的是靈機一動一樣,指向眾人:“加個真心話大冒險進去,
誰輸了,若不想喝的話,可以回答一個問題,
作為成年人,我相信你們應該都玩得起吧?”
帝天隍疊加起雙腿,背部優雅的貼服著沙發靠背,十指交叉擱在膝蓋上,眉毛上挑:“就怕玩不起的是你們!”
末了還對五人投去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樣子,搞得全場都是表裡不一,就他最誠實一樣。
穆真無語:“少廢話,開整吧!”
【怎麼感覺這話隻是衝老子一個人來的?
尼瑪,哥們比你們誰都玩得起!】
皇甫子闕忙低下頭,方才沒讓對方捕捉到他眼裡的得逞之意。
他就說吧?
激將法放彆人來對穆天真用,可能無效,但他們幾個來用,是絕對的百發百中。
穆天真,對得起他給她取的這個綽號。
多天真的一個人啊?
做夢都想把他們狠狠踩在腳下翻不到她上麵去。
殊不知他的所思所想全都在大家的掌握之中。
有時候都不用主動出擊,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給送到懷裡來。
譬如那一次,是,當時他是耍了個心眼,想著那天的天氣那麼燥熱。
她一回到宿舍肯定會想要找水喝,所以他就提前把臥室裡的飲用水全都給清空了。
萬萬沒想到啊,她居然真的會盯上自己帶回去的那半瓶,渴到極致,甚至都不嫌棄那是自己喝過的。
他那可不是在跟她玩陰謀,而是陽謀,願者上鉤!
智商這個東西,不是誰年齡大誰就更勝一籌。
反正要換成皇甫子闕自己的話。
在明知道那天的劇情有多關鍵後,是絕對不會碰疑似會被下藥之人身邊的任何可以入口的東西。
剛喝過酒的龍淵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狀似隨便一指,對準的恰好就是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