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大海今年十六,實際年紀才十四。監禁三年後出來,也不過十九歲而已,大好人生剛剛開始。想那隋唐演義裡麵,程咬金不也是牢獄中的常客?遇到運氣好的時候,趕上大赦,說不定連三年都不用。而謁者台,未必會真去為倭奴做主。
這就是刀筆之下,斷生死!
其實在後世,流傳有許多關於刀筆吏的故事。
似鄭言慶這種方法,也有人用過。言慶通篇反複研究之後,感覺也隻有這個辦法可行。至於當初謁者台的人究竟是寫的‘用’還是‘甩’,也未必能記得清楚。。
隻要洛陽縣能宣判下來,謁者台也沒有辦法。難不成打自己的嘴巴,說是寫錯了嗎?他們如何與那些倭奴使者解釋,言慶管不著。反正,他就是要保住雄大海。
待墨跡乾了,竇威立刻命人,將訴狀送回洛陽縣衙。
而後他連連搖頭,“言慶果然不負虛名,這些年閉門讀書,也是卓有成效。這種事情若換做是我,絕想不出這種主意。嗬嗬……言慶你這一支筆,可以斷生死啊。”
鄭言慶則鄭重其事,向竇威一揖到地。
“若非老大人抬愛,小子這些許急智也沒有用處。小子代雄大海一家,謝過老大人救命之恩。”
兩人又在書房裡閒聊了一會兒,鄭言慶看天色不早,於是起身告辭。
畢竟在竹園,雄大錘還等著他的消息呢。竇威也沒有挽留,而是命人將他送出府外。
他是言慶的長輩,又是朝中命官,怎可能出門相送。
鄭言慶在竇府門前認鐙搬鞍,翻身上馬,急匆匆的走了。可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匹快馬疾馳而來,在竇府門外停下。馬上人翻身下馬,快步上前,登上了台階。
“請通報竇大人,就說有夏州家信,請他過目。”
竇府的門子立刻通報進去,竇威讓那信使將書信呈上,卻是兩封書信。
“怎麼,唐國公要請他出馬嗎?”
竇威看罷書信,也不由得暗自感歎起來。李家看樣子已接受了言慶的存在,即便無法讓言慶歸宗認祖,可這培養起來,卻真是不餘餘力。若讓此人為言慶老師,的確是非常合適。
那信使說:“老大人,信中內容卑職也不清楚,不過李太守交代,煩請老大人,將另一封書信交給收信之人。”
竇威點點頭,“此事你隻管放心,明日一早,我就會把書信轉交出去。”
“如此,卑職告辭。”
信使又急匆匆的走了!
而竇威在書房中坐下,看著那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忍不住微笑著,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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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言慶返回竹園的時候,已經快到了子夜。
不知不覺,他奔波了一個晚上,也感到有些疲乏。不過看到竹樓裡燈火通明,他就知道鄭世安等人還在等他。讓毛旺把玉蹄俊牽到旁邊,他三步兩步走進竹樓。
“言慶,情況怎麼樣?”
鄭世安連忙詢問。
鄭言慶反問道:“爺爺,你們那邊如何?”
雄大錘迫不及待的說:“一切尚好。你爺爺找了人,我們也見到了大黑子。隻是大黑子好像有點害怕,讓我有點不太放心。不過你爺爺托人使了些錢帛,給大黑子安排了一個獨立的牢房。裡麵的人也答應,會幫忙照顧他……言慶,大公子怎麼說?”
鄭言慶當下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述一遍。
“大錘子爺爺,情況就是這樣。
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結果如何,還要看明日縣衙怎麼判決。不過竇大人說,隻要謁者台那邊不跳出來,大黑子就不會有危險,最多也就是關個兩三年。”
聽說雄大海不會有性命之憂,雄大錘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王正和鄭世安也點點頭,根據言慶所說的狀況,如果真的隻是判個兩三年的話,無疑是最好的結局。雄大錘上前一步,推金山倒玉柱一樣,就要給言慶下跪。
“啊,大錘子爺爺,您這是做什麼?”
“言慶啊,大錘子得感謝你,能讓大黑子保住性命。若是他出事,我日後都不知道怎麼去麵對他死去的爺爺。”
雄大海是雄大錘的侄孫,也是雄大錘大哥膝下,唯一的骨血。
鄭言慶連忙擺手,上前要扶起雄大錘。一旁鄭世安和王正也勸說道:“你這老小子,這不是讓慶娃兒難做嗎?快點起來,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和小孩子一樣。”
“爺爺,你們也早點休息。
明天一早,咱們還要進城去看結果。可彆去的晚了,大黑子到時候看不見你們,一定會更加害怕。咱們現在關鍵是要讓大黑子平平安安的,渡過這一道坎兒。”
鄭世安王正連連點頭,拉著雄大錘,上樓去休息。
言慶頗有些疲憊的站在竹樓大廳,長長出了一口氣,“毛旺叔,把這裡收拾一下,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竹樓。
站在竹樓前的空地上,言慶扭頭看了一眼竹樓上仍舊亮著的燈火。
看樣子,這將是一個難眠的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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