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李逆失去聯係,而李逆黑石關慘敗之後。又豈能再接受他?公子隻需對外表現出和柴孝和相得益彰,李逆自然不會再去信任他。李逆不可投,難不成讓柴孝和去投靠江都的今上?”
言下之意是說:你隻要能像對我一樣,給他施展才華的空間,他一定會臣服於你。
柴孝和已經四十多歲。
能夠給他施展才華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今他投靠李言慶,說不得能的到一些機會。若是等大局已定之後。即便他再去投靠,也需要一個漫長的適應過程。與其這樣子,倒不如在李言慶身邊。至少,李言慶的前程挺光明。
言慶沉吟不語,在心中盤算。
片刻後,他說道:“王公即已決意,那我也沒有意見。
不過,我已下令沈光組建錦衣麒麟,將藏於麒麟台”不過,除你我之外,無人知其作用。”
王翅聞聽。臉色一變。
他又如何聽不出李言慶這話中之意?
這分明是要製衡麒麟台”隻是錦衣麒麟的真正作用,王娼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既然是沈光出任,那說明李言慶將會加強麒麟台的武裝力量。其目的,,很快就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沈光為錦衣麒麟,正合我心意。”
王翅微微一笑。“若有錦衣麒麟。麒麟台方為天下人之夢魘。”
李言慶不置可否。但心裡卻暗自讚歎,這王黃果然是人老成精酬
“另外,我還有一事需稟報公子。”
“許!”
“公子前次命我打探柳周臣的來曆,我已有些頭緒。”
“哦?”
“柳周臣,河東解縣人,乃解縣柳氏族人。
其父柳少師,是魏尚書仆射柳慶庶子,也就是開皇年間青州刺史,大將軍柳機的同父異母兄弟。他的堂弟,也就是先皇之女蘭陵公主的駙馬,柳述。”
李言慶聞聽,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駙馬的堂兄,卻成了楊氏家臣?”
“公子且聽我說完。柳周臣之母。乃罪臣之後,出身教坊,所以在家中地位並高。故而柳少師生而不被柳慶所看重。北周年間,宇文護當權,柳慶因不滿宇文護專權。故而被打入牢獄。柳少師母子則被柳慶正妻趁機趕出家中。當時關中大旱,柳少師母子無法在長安生活。於是離開長安,想要投奔遠親”途中,柳少師之母病故,幸得北周趙王收留,才使母親得以安葬。
期間有十載,柳少師行蹤不明。而後突然就出現在楊弘家中,成為楊似的幕僚。
柳周臣就是在這十年中出生,隨柳少師一同到了楊家。
而且,柳少師的妻室,也就是柳周臣的生母,同樣無從打聽。後來楊弘為柳少師又介紹了一門親事,也就是現在柳周臣的母親不過。柳周臣的父母,在數年前已經亡故。柳周臣的來曆,更成為一個難以解開的謎。”
李言慶長出一口氣,驀地笑道:“如此說來,這柳
趙王?
那豈不是朵朵的祖父嗎?
他又名周臣。難道意思是,他生為周室臣子。死為周室之鬼嗎?
這柳周臣。果然是個有意思的家夥!
“如此,煩請王公繼續追查
“那柴孝和的事情
“柴聳和嘛,再等一等。我還需考慮一下,尋一合適時機與他相談。而後再讓他與王公效力。”
既然柴孝和的心思動了,那事情也就變得好辦了!
李言慶不會在這時候立刻和他相見。那反而會助長柴孝和的傲氣。
最好的辦法,冷一冷。
讓他開始焦躁,著急”而後再尋找機會,一舉將其收服。王黃很明顯,也明白李言慶的打算。
心裡麵暗自嘀咕:公子可真不像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
這對於人心的把握,可不必那些在宦海中沉浮幾十年的老家夥們差。
人不怕他有欲望,最怕的是心死。
柴孝和心死,則是鐵板一塊。難以收服;但若他動了心思,有了活泛的想法,李言慶也就能占據上風。
這也是李言慶前世所學會的禦下之道。
冷一冷,放一放,而後會有不可言喻的效果,,
快到中午時,薛收帶著一個童子,登門拜訪。
長孫無忌沒有隨行,薛收說,他會毫丘塢堡去了。按照長孫無忌的說法:你薛收去做事,就一心一意的去做。你不是要搬家嗎?這不成問題,一切交給我來打理,我自會安排妥當。
薛收自然不知道,這廝走動了他老妹的心思。。
故而在李言慶麵前,還一個勁兒的誇讚長孫無忌,說無忌是個有情義的家夥。
如若你知道他這麼儘心儘力,是為了當你妹夫,是不是還會誇讚呢?李言慶也沒有說透,隻是附和著表示讚成。
“這家夥是誰?”
言慶看跟著薛收的少年,大約有十一二歲的模樣,生的頗為俊俏。體格很壯碩。
“哦,此乃我田莊的佃戶之子,名叫宋令文。
他父親本是我父親的親隨,因我父之故,抑鬱而終。令文出生後。連他父親都沒有見過,一直是由我妹妹照顧他母子。他母親前年也病故了,這次就隨我妹妹一起過來。嗬嗬。我見他機敏聰慧。故而讓他跟在我身旁。這小家夥不錯。不但聰明,而且有一膀子神力,我正考慮著,讓你給他介紹個師父。習些拳腳。將來說不定,還能成為你一個好幫手呢。”
宋令燦
沒聽說過!
李言慶看了看那小家夥,忍不住道:“按你的說法,這小家夥的年紀不過八九歲嗎?”
“今年正好十歲!”
操!
李言慶暗自感歎,這年頭的小孩子,發育都這麼快嗎?
不過既然是薛收提議,李言慶自然也不可能拒絕。
“我昨日也看中了一個好苗子。既然你薛大郎推薦,索性讓他們一起留在我府中,如何?”
“那自然是好,令文,還不快快拜謝李郎君。”
宋令文連忙上前,躬身謝過李言慶。而後又恭恭敬敬的朝著薛收一禮。表示感謝。
他年紀不大,可是卻也不傻。
來鞏縣兩三個月了,自然知道這眼前的男子,實乃鞏縣一等一的大人物。連薛郎君都是在言慶身邊做事。若能拜李言慶為師,對於他日後的發展,想必有很大的益處。至於李言慶能教他什麼?宋令文倒沒有考慮那麼多。隻看薛收一副高興的模樣,想必這位李郎君有真本事。
李言慶和薛收結伴,離開李府,返回黑石關。
薛收自去戰俘營裡找祖君彥。而言慶則留在軍府之中。
他簽署了開放關禁的命令,不過又下令,對黑石關過往行人,需嚴加盤查,以免有奸細混雜其中。
其實,即便是關禁,也不一定能杜絕奸細混入。
盤查隻是一個形式,是告訴那些對榮陽,對鞏縣居心叵測的人:老子雖然開放了黑石關,但不代表著你們就能為所欲為。想要占便宜,那可彆怪我手下無情。
所以,盤查的震懾性,遠大於其實用性。
諸事繁多。李言慶一回到軍府,就忙得不可開交。
除了要加強戒備,整頓軍務之外。他還要編造奏章,為麾下的將士請功,,諸如此類,總之是極為忙碌。
傍晚時分,李言慶叫上雄闊海三人,準備巡視城關。
卻在這時候,有小校來報:“啟稟李郎君,關外有一行車仗,自洛陽來,聽聞郎君正在關上,故而懇請相見。說是郎君至親之人”如今那車隊剛過了黑石渡口,正往關卡而來。”
至親之人?
李言慶心中一動,突然間,變得有些激動!
今日還是兩更,九千字。
一幫老同學聚會。老新實在是不好拒絕。
碼字生涯,人幾近宅,難得有機會和人接觸。二十載的老朋友,若不常見,會越發淡薄&esp;”故偷閒半日,且為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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