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慶也頗為敬服,握著魏德深的手說:”管放心。
言慶定不會令汲郡百姓,遭受苦難這種時候,說那些虛頭虛腦的話語,沒有什麼用處。
魏德深不是陶謙,他李言慶也不是劉備。
既然魏德深願意把級郡托付給言慶,說明他早已深思熟慮。
照拂魏德深睡下後,李言慶又在汲郡府衙中,和徐世績見麵。
一晃兩載,兩人從一開始為了迷惑楊慶,而故作交惡,到後來徐世績遠走級郡,另立門戶,徐世績成熟許多,也沉穩許多。
兩人在府衙中擁抱一起,許久才分開,相視而笑。
“養真,你這次突然攻打河內。
所為者何?”李言慶說:“如今天下大勢。
已漸漸明朗。
昔日桃李章,真主似已出現。
我的底細,你也清楚,所以我不準備瞞你。
我這次攻打河內。
一方麵是為了將汲郡和豪陽連為一體,你我可首尾呼應,不至於將來孤軍奮戰;另一方麵,卻是為了一點私心,嗬嗬,不足與他人言。”
徐世績笑了,“既然你不想說。
那我也就不問了。
之前我還和老虎、定方以及玄道說,級郡距離榮陽太遠,一旦發生變故,難以相互照應”現在好了。。
河內已歸你所有,你我聯係起來,也就方便許多。
不過,你不可能常駐河內,欲以誰留守呢?”李言慶想了想,輕聲道:“大郎長於謀,卻不善於治。
況且我還要留他在身邊有重用,不好留駐河內。
所以,我準備讓老杜過來”他族權杖征,原本就是河內太守,有一定的基礎。
而老杜這個人,多謀善斷,也長於政務,趁此機會,正可為他謀刑一番。
他年紀也夠了,能力也不差。
士信對他也很服氣。
算是最合適人選。”
徐世績想了想,深以為然。
“老杜的確最為合適。”
他頓了頓,似想起一件卓情。
“養真,尚記得翟讓犁”李言慶一怔,笑道:“我焉能不記得此人?不過,翟讓已化為塚中枯骨,你突然提起他,又是何故?”徐世績說:“養真既然記得翟讓。
那可聽說過黃君漢這個名字?”言慶再次頜首:“當然知道。
此人原本是東郡獄吏,翟讓因貪墨財物而被囚於牢中,正是此君將他放出;更隨翟讓奔瓦崗,是瓦崗寨的元老功臣。
不過我聽說,翟讓死後。
黃君漢和張公謹帶著翟讓的妻,不知所蹤”世績,你突然和我提起此人,莫非是有他的消息?”徐世績笑著點頭。
“黃君漢,如今就在太行。”
“啊?”“李密殺翟讓後,黃君漢率數千人遁入太行山中,號太行盜。
去年末,他私下裡曾與我接觸,並願歸順於我。
此人頗有才華,隻走出身太差。
魏公對他頗有成見。
故我一直無法招攬。
不過我一直與他有接觸,並資助他糧草,渡過去年嚴冬……我在想,若你願意接納他的話。
我可讓他前去投你。
此人對你也很敬服,你要是同意的話,倒不失為一個好幫手。
他麾下,可是頗有幾分戰力。”
一言慶濃眉一蹙,輕撫麵頰,陷入沉思。
“若他真降,我自願接受,隻怕他”你也知道。
當初在虎牢關時,翟讓可算是死於我之手。”
“嗬嗬,他知道!”徐世績說:“不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當初各為其主,也怨不得彆人。
況乎李密若無野心。
你就算設計。
翟讓也不可能被他殺死。
這歸根到底,還是李密心懷奸詐。
這一點。
黃君漢也看得清楚,隻是他也和你同樣顧慮。”
李言慶想了想,“這樣,我歡迎他來歸順。
不過我在這邊,難以逗留太久,明日一早,我就要悄悄潛回豪陽。
命老杜前去河內赴任。
黃君漢若真願降我,可將兵馬交與老杜,自來榮陽見我。”
徐世績沉吟片玄,“如此,我與他聯絡,看他的意見。”
兩兄弟徹夜相談,從昔年舊事,到如今時局。
隨著李淵在長安稱帝。
知曉言慶身份的人,會越來越多。
所以,言慶對徐世績也沒有什麼隱瞞。
而徐世績談起過往,也不僅為言慶的身世,感慨萬千。
誰又能想到,當年那個在鄭家任人宰割的小廝,如今已成為一方豪傑。
不但手握三郡之地,麾下更是猛將無數,智者如雲,雄兵過萬。
而今,他又成為李家子弟,前程不可謂一片光明。
想當初,李言慶和鄭家決裂時,曾有多少人暗中看低言慶,可現在……這些事,果真是難以預料。
想到這裡,徐世績不由得發出一聲長歎。
其實,何止言慶,就連他自己,恐怕在當年,也沒有想到他一個商人子嗣,竟有如今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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