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有些破舊的馬車,停在了竇府大門前。
駕車的馬夫朝著府內大喊了一聲,“老爺夫人回來了!”
片刻後,竇府內一陣忙碌之聲響起。
下人們紛紛從各處跑來,擁著身穿淺色衣裳赤、橙、黃、綠四位姨娘跑了出來。
四位姨娘,高矮胖瘦,清一色精致五官,活脫脫的四位美人,挽著的發髻上隻係了一根對應衣服顏色的發帶。
顯得四位姨娘更加的活脫與俏皮。
“老爺夫人回來了!!!”
馬車的門簾被輕輕掀開,先下來的是平遙縣縣令竇唯一。
他身著一襲深色長袍,雖略顯疲憊但眼神中仍透著威嚴。
竇唯一看著現在門前等候他們的赤、橙、黃、綠四位姨娘,麵色一喜,“五娘,穀娘,豐娘,登娘,你們老爺我回來了!”
說完,就走上前去,準備給自己的姨娘,一個大大的愛的擁抱。
誰知道四位姨娘眼睛盯著馬車,就沒有離開過,見竇唯一蹭上來,穀娘還將他扒拉開,“老爺,你讓讓,你擋著我視線了!”
五娘有些矮,被竇唯一擋住了視線,她心裡很是不爽。
誰管你回不回來,給她爬開。
這時,竇夫人緩緩走下馬車,她身著淡雅的衣裙,麵容溫婉,發髻上的珠翠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她的穩重端莊,與四位俏皮活脫的姨娘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到自己要等的人下了馬車,四位五穀豐登姨娘眼睛一亮,趕緊跑上前圍著竇夫人,“姐姐,姐姐,你可回來了,我們可想死你了!”
竇唯一站在一旁,滿臉的驚愕與無奈。他看著自己的四位姨娘對夫人如此熱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醋意。
“哼,你們眼裡就隻有夫人,我這個老爺都被晾在一邊了。”竇唯一嘟囔著。
五穀豐登瞥了一眼竇唯一,沒搭理他。就圍在竇夫人身旁,幫忙拿著行李。
竇夫人看著圍繞在身邊的四位姨娘,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好了,都彆鬨了,咱們先進府吧。”
四位姨娘乖巧地應著,簇擁著竇夫人往府裡走去,全然忘記還有她們老爺這一號人物。
竇唯一摸了摸鼻頭,隻能悻悻地跟在後麵進了府。
而他的貼身侍衛阮丹憋笑真的憋得好辛苦,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定要仰天長笑,笑個夠才好。
一進府中,竇夫人便詢問起府裡的近況。四位姨娘你一言我一語地彙報著,把竇唯一完全晾在了一邊。
竇唯一越想越氣,他清了清嗓子,試圖引起眾人的注意,“咳咳,我說你們幾個,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爺了?”
豐姨娘瞪了他一眼,“老爺,你先彆說話,我們正和主母說事呢,你再插嘴,我就出去當街說你小時候尿床的事兒。”
意思就是,你快閉嘴吧,彆打擾我們,沒看到正說著事兒嗎,一點眼力勁也沒有。再吵,彆怪她自爆了。
竇唯一:……
眾人來到大堂。
登姨娘扶著竇夫人坐在椅子上後,她便與其他三人坐在一旁緊挨著竇夫人。
竇夫人將手腕上的玉鐲子,退下來戴在五姨娘的手腕上。
將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摘下來給穀姨娘戴在脖子上,幫她正了正項鏈。
然後將頭上兩根珠釵拔下來,給豐姨娘,登姨娘插在發髻上。
取完這些,她的頭上也隻剩一根碧綠簪子。
她微笑看著幾位姨娘,“每次出行,都需要妹妹們拿出首飾充當門麵,姐姐再次謝過妹妹們了!”
幾位姨娘又嘰嘰哇哇圍著竇夫人。
五姨娘給竇夫人捏著肩,笑了一聲,“姐姐,你要不好好聽聽,你說這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不興這般客氣!”
給竇夫人錘子腿的穀姨娘也嘟著個嘴反駁,“就是,我們雖沒有生在一家,卻情同姐妹,互相幫忙那是應該的!”
正給竇夫人泡茶湯的豐姨娘“含情脈脈看著竇夫人,”“是啊,姐姐,我們是青梅,你可彆跟我們客套,不愛聽!”
“那可不!我們青梅,外加這個竹馬,從小就是一家人!”穀姨娘說完,還不忘指了指旁邊竇唯一這個“竹馬”。
竇唯一聽到穀姨娘的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嘿,我說你們幾個,把我當什麼了?我這老爺在你們眼裡就這麼沒地位?”
幾位姨娘瞥了一眼竇唯一卻不搭理他,繼續圍著竇夫人說笑。
登姨娘一邊給竇夫人整理著衣裳,一邊說:“姐姐,以後可彆再說這樣見外的話了。咱們這府裡啊,就該和和氣氣的。”
竇夫人微笑著點頭,“好,好,姐姐知道了。有你們這些妹妹在,我心裡也踏實。”
竇唯一像深閨怨婦一樣,一臉幽怨看著麵前的姐妹情深。
這時,阮丹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竇唯一轉頭怒目而視:“阮丹,你笑什麼?”
阮丹連忙收斂笑容,隻不過那嘴角帶勾,不要太明顯,“老爺息怒,小的隻是想到了一些趣事,一時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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