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能證明的,隻是那個張戎威和死者在房間相處過,其它什麼都證明不了。”
“而死者照片上的傷痕、勒痕,也無法證明是張戎威造成的。”
“就算能證明是他造成的,也不能說明死者的死因就是這些。”
“如果是案發當時,及時調查還好。”
“可現在事情已經過去,死者遺體都已經火化,家屬也認可了。”
“彆說定誰的罪,走正常途徑的話,連立案都難。”
譚悅顏一口氣說完後。
楊崢隻是淡淡點頭。
這其實是能想到的事,沒什麼可驚奇的。
譚悅顏看著他,頓了頓道:“何況這個張戎威,身份連你們都有所忌憚,就算證據鏈充足,恐怕也很難定他的罪吧?但是……”
楊崢看著她,等著她的後文。
譚悅顏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這件事他真做過,而且不知道我們手上到底有多少證據。定不了他的罪,但當做把柄肯定沒問題。”
楊崢再度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
所以他想把譚悅顏培養成黑手套。
這妹子是有這個潛力的。
之前譚悅顏被齊祥照的大哥齊祥輝逼婚。
她學的是法律專業,卻並沒有天真的想用法律的武器,來解決這件事。
而是選擇了抱楊崢這條大腿。
她爸的賭癮。
她是直接要齊祥照去幫忙戒掉。
這兩件事說明了,這妹子不僅夠理智,也夠心狠。
而對張戎威的事,她能跟楊崢一樣,想到作為把柄。
也說明了,她夠心黑。
沒錯。
楊崢一開始就沒想過,能用這件事去定罪張戎威。
他想的從來是作為把柄。
問譚悅顏能否定罪,也隻是想判斷一下,這件事作為把柄的威力有多大。
現在看來……威力顯然不大。
“那……如果有案發時的錄音呢?”
齊祥照忽的開口。
楊崢微微一頓,瞥了他一眼,麵色轉冷:“什麼叫如果?”
齊祥照低著頭,沒吭聲。
楊崢低喝道:“你以為那玩意兒能保命?那對你,對你們齊家來說,是催命符!”
能作為對手,拿著對方的把柄,才能進行威脅。
否則,那真等於是拿著催命符在送命。
而齊家,本就是張家養的一條狗。
不知道有多少黑料被張家握著。
齊祥照竟然還想進行反威脅。
楊崢敢保證,他要是敢拿著這些東西去威脅張家。
那齊家第二天就得全部淪為犯罪分子。
而犯罪分子拿出的證據,那能算證據?
“我不是想用這個東西去威脅張家,隻是……”
齊祥照麵有尷尬的解釋道:“隻是擔心您會拿去,直接對張戎威動手。”
他頓了頓道:“張戎威是張戎威,張家是張家。您把張戎威送進去了,您或許不會怎樣,但我們齊家可經不起張家的怒火。”
原來是這樣。
他是怕楊崢是個愣頭青,會迫不及待想為鄭可可伸張正義。
所以才擠牙膏似的,一個個慢慢透露手上的東西。
確實是夠謹慎。
楊崢看了他一眼:“錄音呢?”
齊祥照拿出一部手機,邊打開,邊解釋了一句:
“這是從鄭可可手機上拿到的。”
他被張戎威叫過去收尾,能拿到鄭可可的手機當然不奇怪。
彆覺得張戎威不行。
一個20出頭的年輕人,意外弄死人。
能想到先找人來頂包,再找人來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