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姍沒心沒肺地說道:“想他們乾啥。”
“我以為你會想呢。”
“來了來了,馬上吃飯了,傾呐,你們大隊長對你可真好,給你這麼多東西,讓你過年吃。”
夜瀾傾中午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時說大隊長送了一些東西給她,才有了這一幕。
“農村就是吃得好,咱們之前在城裡餓肚子,咱們奶可不就有糧食吃。”
夜瀾姍兩眼放光地瞅著三姐端進來的紅燒肉,咽了咽口水說道。
夜瀾笙淡淡一笑,默認了妹妹的說法。
夜瀾傾沒反駁。
殊不知,就是因為她的這一行為,讓四姐在嫁人時認準了農村,非農村不嫁,就為了有肉吃。當然,這都是後話。
此刻,三姐妹正圍著炕桌大快朵頤起來。
與此同時。
黑江邊的一座農家小院裡,一道高大的身影靜靜佇立,凝望著黑沉沉的江對岸。
江麵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冰上覆蓋著耀眼的白雪。而對岸不時傳來鞭炮聲和絢麗的煙花。
男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思念,卻不知自己在思念什麼。因為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在醒來後的這十來天裡,他所認識的人隻有奧爾加一家三口。是善良的這一家人救了他。
“你在這兒乾啥呢?”這家的小女兒俏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小姑娘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眼窩深邃,一看便知是俄國人。然而,小姑娘卻說著一口流利的東北話。
這一家三口都會說東北方言。
封北轉過身,微微扯動乾裂的嘴角:“沒什麼。”
他的嗓音清冽,微微上揚的眼尾為整個人增添了一抹妖冶之氣。
安娜看到他臉色蒼白,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矜貴。他一頭微亂的碎發,帥氣的臉龐輪廓分明,讓人移不開視線。
安娜燦爛一笑,伸出手牽住男人的手,柔聲說道:“你彆怕,等身體再好一些,就讓父親偷偷把你送過去。”
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正值少女懷春之時。眼前的男人正值荷爾蒙旺盛時期,吸引對方的喜歡實屬正常。
封北不動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
“安娜,我們不合適,你會遇到更好的人。”
“為什麼?”安娜怔怔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每次靠近他,心就會加速跳動,難道這不是愛嗎。
“我們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另外,我應該是有家室的人。”想到這裡,他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一枚平安扣,那是翡翠的,這是他身上唯一一個沒有被江水衝走的物件。
尼古拉從窗戶看著外麵的這一幕,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看向身邊的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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