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自認為做的很隱秘,就連自己老頭子都不知道。
從他對老大的態度來看,老頭子是指定不知道的。
到底是誰?難道是吳秀?可吳秀應該也不知道才對啊。
饒是吳月梅想破腦袋都沒想清楚,老二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
王翠花見老婆子臉上表情多變,再次冷笑出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對上她陰惻惻的笑,吳月梅心裡驚慌不已,但再怎麼說她都是親娘,她可不信老二真的不管她了。
肯定是這個臭婆娘故意這麼說,想挑撥她跟老二的關係,肯定是。
想到這裡她慌亂的心,又有了幾分底氣。
“你彆想挑撥我跟老二的關係,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惡婦。”
呸,真陰毒,吳月梅心裡默默補充道。
現在她不敢直麵罵人,就怕王翠花此刻不管她了,她還想上廁所。
“我是來警告你,你以為我需要你同意?明天我會親自去一趟大隊,找大隊長蓋公章,還會去公社裡,你放心不會給你添麻煩。”
王翠花說罷揚長而去,不想繼續跟她虛與委蛇。
“哎——哎——回來,回來,我,我……”
吳月梅話音未落,她就已經尿床了。
本來每天都是夜海兩口子趕最後一班車,下午三點多走,給上遍廁所,後麵五點夜瀾星幾人輪換著來幫忙守夜。
昨晚上是夜瀾笙守的,今天有了這一茬才鬨得尿了床。
不過王翠花此刻彆的不想,她就想今晚連夜去找廠裡黨支部書記給開一個斷親證明,這樣就算日後老太去廠裡鬨,也不會有太大的關係,最多就是被不知情的人戳脊梁骨,最起碼廠裡知道,就不會因為這個丟工作。
明天拿著那份證明再去大隊和公社找人蓋個公章,一式三份,大隊留存,那一份就讓大隊轉交,這樣一切就都結束了。
次日一早,王翠花就去跑這個事情。
學會變通後,稍稍走了點後門,事情辦的很是順利。
而且吳月梅知道後,也隻敢默默生氣,不敢聲張,因為她怕王翠花真的去村裡把那件事情宣揚出去。
那樣不光是她在村裡不能立足,還會連累大兒子,私生子的身份會讓他乾什麼都直不起腰。
夜瀾傾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時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香江。
夜瀾傾因為也要回內地,故而她這幾天一直都很忙,賣石頭賺了錢,就想著利用起來,她買了兩套房,甚至還打算在九龍半島西南部,買塊地,蓋樓。
將來這個地方是商業旅遊的繁華之地,故而選這裡,這也是她還沒來港城時就在打算的。
隻是現在有點難辦,那塊地,有好幾個人都看好了,據說沈文龍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在三月份才會招標,她怕回不來,就給方清野留了足夠的錢,到時候讓他去參加招標會。
如今在她的帶領下,方清野越發的上道,能獨當一麵,做事也很果決,夜瀾傾覺得放手讓他自己做,也是完全放心的。
彆墅客廳裡,夜瀾傾掛掉電話,臉上神色有些莫名。
聽說跟那個死老太婆斷了親,她還是有點高興的,被安安氣的淤堵的胸口,有點順暢了。
“你讓我四姐離婚?”
她笑的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看向夜瀾菲,靈動的黑眸像是一泓清澈的幽泉,深邃而迷人,仿佛能洞悉世間一切。
夜瀾菲點頭:“夏冬至不是個好的,發過多少回誓了,總是在你四姐和他娘之間來回搖擺不定,立場不堅定,吃虧的還是老四。”
夜瀾傾挑眉:“確實,但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我四姐是要死要活嫁的,即便他就是坨屎,那她也稀罕。”
“那你這裡這麼大一攤子,讓姓夏的來了,不得眼紅?”
夜瀾菲氣鼓鼓的說道,不是一個姓的,怎麼都會算計的,小妹心眼子再多,到底是年齡太小了。
“我又不讓他進我的廠,碼頭上那麼多扛包的活,一月也不少掙。”
夜瀾傾是拒絕家族企業的,最多會培養一下夜老二,因為她有那個頭腦,又有能力,培養出來是個得力乾將。
其餘幾個姐姐,她就不考慮了,可以資助她們自己創業,都不能安排進她的夜氏集團。
是的,她是準備成立集團的。
夜瀾菲一愣,隨後對著小妹豎了個大拇指。
“這樣可以,我就不管了,不過我還是對夏冬至保留意見,那你四姐呢,你準備讓她乾什麼?”
“再說吧。”夜瀾傾眼神微閃,沒有正麵回答。
隨後她又跟夜老二說了,跟老太太斷絕關係的事情。
“斷絕是對的,那老太太從沒把我們幾個姐妹當人看,彆看她平時挺和善的,其實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貨,咱媽就是太愛咱爸了,我上初中那時,都有想讓她們離婚的衝動。”
因為太偏心了,偏心到已經超乎正常人接受的範圍了,夜瀾菲再次在心裡吐槽。
夜瀾傾倒是沒想到,她能有這麼超前的思維,不過今天這算是件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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