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先生,吃飯吧,小姐們已經入座了。”
王翠花對於劉姐的稱呼十分不讚同。
忙一臉嚴肅的糾正:“小劉你在我家怎麼喊我們,在這裡就怎麼喊,什麼小姐少爺的,咱家可不興那一套,都是工人階級,人人平等。”
劉姐笑著點頭:“好的,王主任。”
王翠花這才滿意的扭臉喊道:“走吧,咱也去嘗嘗這外國飯,到底是個什麼味。”
“走走,冬至也一起。”
夜瀾傾這房子有兩個餐廳,一個在最東麵,一個在最西麵。
孩子們由劉姐帶著在東邊那個小餐廳吃飯,這邊橢圓形的長條大餐桌上全是自家人。
唯獨少了夜瀾傾。
“小封,傾傾呢,去喊她,這怎麼都快八點了還不起來。”
“媽,你管她乾嘛,人家小兩口還沒點私人空間了,睡個懶覺你也要喊。”夜瀾菲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嫌棄道,乾柴烈火的,誰還不知道那點事了。
早上她都起不來了,想到昨晚男人的熱情,她不禁俏臉一紅,一下又想起今天晚上正華要安排爸媽吃飯,順便談論婚事。
王翠花一噎,沒再接話。
“媽。我去喊瀾傾。”
封北見都入座了,把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笑著打圓場。
是的,早飯有一多半是他自己做的,就怕老兩口吃不慣這邊的飯食。
“嗯。”王翠花沉著臉,表情有點掛不住的點頭應道。
她自然是聽懂了二閨女的弦外之音。
“你們先吃,我去看看。”
封北穿著一件米白色簡約衛衣,黑色寬鬆長褲,柔軟的材質,給他增添了幾分慵懶之感。
夏冬至看著封北的背影,微微垂下了頭。
在這個連襟麵前,他還是有點自愧不如,明明他什麼都沒乾,自己那麼努力,卻總是低他一頭。
封北可不知道夏冬至的心理活動。
此時他來到臥室,看著床上的人影,眸光瞬間變得溫柔。
晨光穿透紗簾,在深灰鵝絨被麵投下斑駁光暈。
夜瀾傾陷在柔軟的雲堆裡,鴉羽般的睫毛在瓷白肌膚投下扇形陰影。
封北在床下看了許久。
指尖懸在離她麵頰三寸處,那抹透著薄紅的睡顏仿佛晨露浸潤的桃花瓣,叫人既想采擷又恐驚了清夢。
“啪。”
腕骨突然被扣住。
原本沉睡的人兒眼中寒芒乍現,待看清來人,眼尾淩厲的弧度倏然化作春水。
鬆開手翻了個身,綢緞般的長發在枕上鋪開旖旎的墨痕。
“起床嗎?”
溫熱的吐息裹著薄荷香鑽進耳蝸,男人低啞的聲線驚起細小的戰栗。
夜瀾傾揪著被角往裡縮,露在空氣中的耳尖漫開珊瑚色:“不想起,她們都來了嗎……”
突然她尾音變調。
封北的犬齒正若有似無擦過她後脖頸,修長手指沿著真絲睡裙的褶皺遊走:“來了……都在餐廳,準備吃早飯,就等……你了。”
夜瀾傾被男人的大膽舉動,惹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彆動!”
突然,門動了一下。
王翠花推門而入,目光掃過女婿探進被子裡的手,忙移開視線盯著天花板高聲道:“那什麼,我什麼也沒看到。”
說罷砰地合上門,腳步聲淩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