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讓弟弟出去站著,都曬破了皮,禮禮還打針了呢,不過媽媽你彆擔心,我四姨已經打過哥哥了。”
綿綿脆生生的嗓音響起,讓整個客廳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廚房門口拿著根蔥的夜淮和臥室門口的劉姐齊齊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愕然。
他們都說好這件事情,不能說出來,不然老四打了安安這事搞不好會引起姐妹之間的誤會。
但他們是說好了,卻忘記跟綿綿說好了。
是了,最小的都叮囑了,露了綿綿這條小魚。
“你是說你四姨打你了?”
果然,夜瀾傾的關注點就是閨女最後的那句話,她看著兒子,輕笑一聲問道。
安安終於抬起了頭。
小孩哥目光凶凶的:“我四姨打我是因為我犯了錯。”
“你犯啥錯了?你四姨會打你,你四姨可是最稀罕你的。”
夜瀾傾聽到這個消息都驚呆了好吧,四姐對安安有著特殊的感情,就是在她親兒子出生後,這個感情都沒被分掉一點。
她還以為這輩子最護著安安的應該就是孩他四姨。
如果被打了,那肯定是犯了天大的錯呀。
看來這一曬,曬出事了。
“行了,行了,都過去的事情了,你們還揪著乾嘛,剛回來趕緊進去洗洗,歇歇吧,孩子們也都累了一上午,讓他們洗把臉涼快涼快。”
夜淮適時出聲,頗有插科打諢的意味。
“我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而已,如果我們安安沒犯啥大錯,還被揍了,那我肯定不乾的呀。”夜瀾傾語調拔高,故意說給兒子聽。
安安其實心裡很煎熬,那天的事情確實嚇壞他了,他也沒想到,曬太陽,還能進醫院。
他媽經常說,曬曬太陽吧,補鈣長大個。
禮禮又粗又矮,讓他曬曬合計能長高……
說的正熱鬨呢,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快接,不會是你姐姐吧。”
夜淮催促道。
夜瀾傾已經抓起了身側的電話。
電話剛接兩秒,她騰的站起身,臉色也越來越沉,最後冷然吐出兩個字:“我知道了。”
夜瀾傾掛斷電話,抬眼看向對麵也一臉凝重的男人,啞然說:
“房山,煤都地震了。”
其實在她的那個年代煤都叫房山,但這本書中叫煤都。搞得她總記錯。
封北注意力不在地名上,而是很想知道到底狀況如何。
“嚴重嗎?不是已經……”
他的意思很明顯,不是已經轉移了原住址嗎?
而且時間不是在七月底,空間裡的近代史,他閒來無事都會看,不可能記錯。
“不清楚,我得回去,你呢?身體能行嗎?”
夜瀾傾眉心蹙了蹙,這半年雖然一直都在奔波,但她可是很在意男人的身體,並沒讓他過多的操勞。
不過男人身體恢複如何,都不適合參加這次的救援活動。
“我沒事,我們一起。”
封北想,自己也是時候歸隊了。
幾個孩子意識到爸爸媽媽/小姨姨夫有很嚴重的事情,很是識趣的離開了大客廳。
去了小客廳那邊吃水果。
“那我先去準備,一會回來接你。”
夜瀾傾急匆匆的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