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惡毒的注視下,盛雅麗朝著身後的老太太重重點了下頭:“對,她卷了我爸媽的全部家當,跑了,這不花完了又回來了。”
“多少錢?花好幾年?”
老太太眼睛瞪的像銅鈴,震驚不已,之所以這麼問,是盛亞楠好幾年沒回來了。
“我不知道,反正是好多。”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一個想吃瓜,一個故意想爆瓜。
撲通——
夜瀾傾手上拎著一袋東西,重重的被她放在地上。
發出一聲悶響。
盛雅麗這才回過神:“走走,嫂子累了吧,我們趕緊回家。”
盛亞楠看著夜瀾傾那張臉,還有她身上穿的,還有身後的大汽車。
眼底和心底是滔天的恨意,為什麼她就可以過的那麼好,這幾年自己過的什麼日子,津貼都不夠她花,譚斌的事情傳到她們文工團裡,所有人都疏遠她,甚至演出都不讓她參加。
為什麼所有人都可以過的很好,隻有她不行,難道就因為她的親生父母是農民嗎?
“看什麼看,再看戳瞎你。”
夜瀾傾兩根手指做了個戳的動作,惡趣味的說道。
那雙晶亮的桃花眸中滿是嘲諷。
盛亞楠敢怒不敢言,如今她的身份,今非昔比,而且她也打不過眼前這個女人。
隻能憤恨的瞪著夜瀾傾,看著一家人相親相愛的進了院子。
那老太見都進了院也不好跟著進去,其實她很想進去看看兒子媳婦拎著啥。
但她不是那種人,臉皮薄。
不過她卻是湊到盛亞楠身邊,努了努嘴:“亞楠,你咋不進去?你妹說的是真的吧?”
其實很多人都不信,盛亞楠會做偷盜的事情。
先不說她本身就是軍人,而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很討喜的一個小姑娘,誰能想到,她身上會有劣性根呢。
盛亞楠冷哼一聲,抬腳走了。
一邊走一邊撫順了她那被薅的雜亂的頭發,她得去找父親,昨晚她跟父親示好,那個老東西竟然不搭腔。
要是自己不能回家,那日子才是過不下去。
屋裡。
盛雅麗給哥嫂倒了茶。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盛亞楠昨天來的,回來求咱爸,說要回家。”
“我倆換著開,一宿沒歇。”
夜瀾傾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熱茶,突然感覺有點餓,喝點溫水胃好受多了。
“爸同意她回家了嗎?”
封北素著一張臉,看似不經意問的,實則內心特彆好奇。
很想知道結果。
“怎麼可能,咱爸昨晚回來直接待在書房裡,沒出來,晚飯都沒吃。我這不今天想趁你們沒到,回來把她趕走,她不走,我就隻能用暴力。”
盛雅麗說著還揮了揮拳頭,意識到自己行為有些不妥,忙偷摸瞄了對麵哥嫂一眼,雙頰微微泛紅。
看著是害羞了。
夜瀾傾噗嗤笑出聲,覺得小姑子還挺可愛的,以前總覺得她是彆人家的孩子,性子好,有才藝,還很善良。
今天發現,其實她還挺彪悍的,不過她喜歡,要是被人欺負了,隻會嚶嚶哭泣,那才是最不討喜的。
“你做的對,能動手就不動口,這種人不用跟她逼逼,直接踩死。”
夜瀾傾十分讚同的給盛雅麗豎了個大拇指。
又好奇問道:“她沒說回來乾嘛嗎?”
封北聞言立馬支棱起耳朵。
“肯定是活不下去了唄,跟譚斌離婚後,她就回濟魯了,這幾年往家寫過信,但老頭沒搭理她,給沒給媽寫就不知道了。”
盛雅麗說罷,又抓起電話:“我給老頭掛個電話,他說你們明天到,這會估計應該準備要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