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裝。”
她根本就沒用力,隻輕輕的踢了盛亞楠的腿,結果,人就開始不斷抽搐起來,嘴裡也不斷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最恐怖的是,隨著嘴裡的不明字符發出,嘴角還流出一些類似洗衣粉的白色泡沫。
見此,盛雅麗頓時急了,忙上前蹲下查看,就見盛亞楠已經成了鬥雞眼,她驚恐的拍了拍盛亞楠的臉:
“你怎麼了?喂,喂,姐,姐,你到底咋了?”
她的心控製不住的快速跳動,拍打盛雅麗得手都是顫抖的。
盛雅麗害怕了,她扯著嗓子,顫聲喊道:
“爸,爸,快看,盛亞楠摔壞了。”
屋裡,剛進去的盛沐白,立馬又跑出了屋。
夜瀾傾和封北自然也聽到了,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咋回事?咋的還摔倒了?”盛沐白看到盛亞楠說不出是個什麼心情。
其實更多的是,失望吧,甭管是不是親生的,他們都用心培養了二十幾年,然而她卻能在利益麵前,將所有的教導都拋之腦後。
心寒,失望,痛恨,這些交織在一起,最後歸為平靜。
不相關的人,無論她做什麼,連說話的興趣都提不起。
老兩口如今就是這個感受。
“你看,她是不摔壞了,還是羊癲瘋?”
盛雅麗雖然不是醫生,可有個當醫生的媽媽,有些病症打眼一看還是能猜出個一二三的。
盛沐白也蹲地查看,看到盛亞楠的慘狀,臉色當即沉了下去:“送醫院吧,恐怕是摔到頭了。”
“她這應該是腦挫裂傷,有些傷是會導致大腦神經元異常放電,引發癲癇的。”
夜瀾傾探著身子看了眼,立即給出判斷,她也不是醫生,但她遇到過這種情況,在末世的時候。
見父女倆都有些懵,她又道:“就是你說的羊癲瘋。”
這話是對盛雅麗說的。
“可她以前沒這病啊。”
“外傷性癲癇,找點東西給她塞嘴裡,先送醫院。”
並不是所有癲癇都是先天性的。
夜瀾傾說著,上前把人抱了起來。
這可不是她好心,是怕再耽誤下去,死這裡,那罪過可就大了。
這種病耽誤不得的。
“嫂子,我這手絹行嗎?”
盛雅麗不知該作何反應,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手絹。
此時,夜瀾傾已經抱著人來到了門口。
她朝著小姑子點頭,示意她趕緊的。
盛雅麗接收到信號,疾步匆匆的來到門口,費力給盛亞楠嘴裡塞了個手絹。
“走。”
封北見老頭還待在原地觀望,忙催促道。
很快,車子駛出了家屬院,往沈市最好的盛京醫院開去。
二十分鐘後,醫院。
盛亞楠一到醫院,就被醫生推進了診療室。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當然,結果也是大家最不想看到的。
盛沐白穿著軍裝,故而,直接被接待進了醫生辦公室。
為盛亞楠檢查的醫生是神經內科的主任,年紀挺大的,看著有五十多歲。
他推了推金絲邊眼鏡,看向盛沐白:“不瞞首長,孩子初步診斷是腦死亡。”
聞言,盛沐白一個趔趄,差點沒站住:“劉主任,隻是初步診斷,是不是就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