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曆六月二十是夜瀾傾的生日,來到這裡這麼些年了,還沒好好過過一次生日。
三十一歲的夜瀾傾,歲月好像格外優待她,並沒在她臉上留下一絲的痕跡。
正值暑假來臨,夜瀾傾帶著三個孩子從部隊家屬院,往家趕,老王同誌說給她包了餃子,還做了蛋糕要慶生。
車上。
“媽媽,我哥哥好像談戀愛了。”
綿綿一如既往的話多,愛打小報告。
已經十歲的綿綿,一米六的個子,又瘦又高,長相就是縮小版的夜瀾傾。
讓夜瀾傾頭疼的是這娃的腳,比哥哥們的腳都大,才十歲已經穿三七的鞋,總是在某些時候就慶幸有空間,還好空間裡有各種鞋。
夜瀾傾單手轉著方向盤,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座上的兩個好大兒。
就見言言吃驚的瞪著大哥,眼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而安安麵無表情安靜的看翻看著手裡的小人書。
妹妹的話好似一點都沒影響到他。
“安安?你不狡辯一下?”
夜瀾傾好奇的問道,越來越好奇安安心裡在想什麼,到底是怎麼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有一段時間她都懷疑臭小子是自閉症。
安安聞言,抬起頭:“烏鴉的世界天鵝都是有罪的。”
夜瀾傾:……
這是嫌她吵,當她是烏鴉嗎?熊孩子,真是不收拾幾頓都不算完整童年。
突然,綿綿指著馬路對麵驚呼出聲:
“媽你看,那是不是爸爸。”
如今京都已經完全響應國家號召實行改革,街邊隨處可見個體商店,菜市場附近還有好多擺攤的。
老王同誌也樂在其中整天出去擺攤,賣發箍發卡皮套之類的小發飾,都是她空間裡的。
夜瀾傾看向言言指的方向,確實看到如翠竹一般筆挺的男人,正在與一個女人說話。
“嘶!”
當她看到女人模樣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外國人?女人五官很立體,很白,黃頭發,看著像是俄國人。
夜瀾傾踩了刹車,又把車倒了回去。
“媽媽,我去喊爸爸。”綿綿作勢要開車門下車。
立馬被夜瀾傾製止:“彆下去,怪熱的,你爸爸估計是去菜市場接你姥,所以才出來的,咱們先回去。”
“媽媽,我爸爸不會被狐狸精纏上了吧。”
綿綿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道,扒在車窗上,眼巴巴的望著對麵。
她不想爸爸媽媽離婚,葛伯伯家的小兒子就被狐狸精勾走了,留下那個還不會喊她姑姑的小孩子,十分可憐沒有媽媽。
夜瀾傾:……
“什麼狐狸精,以後離齊政委家大娘遠點奧,要是再學些亂七八糟的詞,小心我削你。”
後座上的安安,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言言也憋笑憋的厲害。
綿綿扁了扁嘴:“我知道了。”
夜瀾傾最近有點忙,公司剛遷回來,許多事情都要她疏通關係。
導致這段時間,白天幾乎沒管教過幾個孩子,多少回想要把他們送回宅子,不是白天她沒空就是晚上孩子們已經睡下了。
這才拖到今天。
見小姑娘蔫頭耷腦的,她忍不住軟了語氣:
“行了,彆悶悶不樂了,我們先回去。”
說罷,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臨走時,還又望了一眼馬路對麵。
與此同時,馬路邊。
“封大哥,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安娜激動的眼角含淚,恨不得要撲上去抱住眼前的男人。
她找了他那麼多年,沒想到最不可能的地方卻是遇見了,這不是緣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