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以後你也彆去了,你缺錢嗎?”
“那是缺錢的事嗎?得動彈動彈啊,歲數這麼大了,腦子長時間不思考就秀逗了呀,你爸天天就搗鼓那點破花,不讓他出去,趕明就融入不進這個社會了。”
王翠花言之鑿鑿,理直氣壯,說罷還剜了一眼正在痛苦喝藥的老頭。
夜瀾傾忽然就覺得她媽說的有道理。
老頭一臉悻悻,喝完藥,就被封北扶進了臥室。
即便少了一個人,氛圍很好,外頭烈日當頭,屋裡清涼如秋。
再某種程度上坐在溫度適中的屋內,看著外頭驕陽似火,心理上是會得到很大的滿足的。
故而,隻要老王不心疼錢,她們的晚年生活幸福指數就會遠超幾十年後的水平。
可往往想象是美好的,她媽又怎麼可能不心疼錢呢。
“瀾傾,生日快樂。”封北深情望著一旁的小女人,柔聲說道。
結婚十二年來,這是他第一次給媳婦過生日,以前不是兩地分居,就是在執行任務中。
他很自責,這個小女人,自從來到這裡,從沒停止過進步的腳步,家裡的富足生活,也是她自己拚搏來的。
而他好像一點都沒儘到做丈夫的責任,他的那些津貼,甚至都不夠付香江一個月的電費。
“你也快樂。”
夜瀾傾莞爾一笑,端起了酒杯,心裡還很期待來著,白期待了,沒有禮物。
“媽媽生日快樂。”
孩子們見狀也立馬高舉杯子,齊齊喊道。
夜瀾傾溫柔的眸光一一掃過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臉,心底十分熨帖。
如今生活明朗萬物可愛,歲歲年年,家人常伴,摯友不散。
她的摯友方清野,這麼多年,一直就像是個哥哥一樣,替她擋了大部分生意場上的風雨,到現在一直都是單身。
思及此,決定晚上找他聚聚,談談他的人身大事。
“謝謝你們的祝福我都收到了。”
夜瀾傾端起啤酒,打算一飲而儘。
剛放下酒杯,電話應景的響了起來。
封北去接電話回來,臉色不大對勁,夜瀾傾便知道是誰的了。
他語氣幽怨道:“方總找你。”
“對對,你看看我,忘記把小方喊來了。”王翠花聞言,立馬跟著附和。
“傾傾呐你讓小方來吃飯,我說怎麼忘記了點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嗯。”
夜瀾傾去客廳接電話了。
王翠花在想是不是再添個菜。
封北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耳朵支棱起來,靜靜聆聽外頭的電話聲。
綿綿眼珠子狡黠的轉了轉,歪著腦袋問:“爸爸,我們看到你跟狐,女的在道邊站著了,那人是誰?你不會想給我們找後媽吧。”
雖然小姑娘一臉無辜,但語氣卻是咄咄逼人。
全然忘了跟爸爸最親最好的時候了。
聞言,屋裡霎時落針可聞,隻隱約聽到外頭夜瀾傾打電話的聲音。
王翠花也不盤算做啥菜了,倏地抬起頭看向對麵的女婿,眼裡帶上了探究。
封北額角青筋直跳,不過迫於丈母娘在,他隻能咬牙道:“彆胡說,小孩子怎麼還能胡說八道。”
“那她是誰,為什麼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你。”
綿綿雖然小,可很敏感,兩人氣氛不對,她是能感受出來的。
“是爸爸很久以前一個救命恩人,彆的國家的。”封北揉了揉閨女的小腦袋,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