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誌超扭頭就發現,他五姐已經掐上了他媽的脖子。
張文菊兩百多斤的大體格子,硬是被夜瀾傾輕鬆抓了起來。
“嗬嗬~我……”不敢了。
她雙腿不停的蹬著,滿眼驚恐的望著猶如煞神一般的夜瀾傾,離得近了才看清她的那張臉上真是毫無瑕疵,這麼多年竟然一點都沒變。
張文菊甚至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
“我說沒說過,你要敢再作妖,就收拾你,彆以為時間長了我就忘記了,沒有,我記得很清楚。”
夜瀾傾語氣很輕,但每個字鑽進張文菊的耳朵裡卻猶如千斤重。
她連連點頭,雙手企圖摳開夜瀾傾手,想得到一絲絲的呼吸,可任由她怎麼弄,都沒能好使。
夜瀾傾的手猶如鐵鉗般,始終死死掐住她肥胖的脖子。
“嗬嗬~”
隨著夜瀾傾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張文菊能呼吸到的氧氣也越來越少。
她那大圓盤臉,漲成了豬肝色。
這時,王翠花也被扶了起來。
她看到自家閨女又要揍人,其實心裡還是有點解氣的,但到底還是顧慮頗深,進行了阻止。
“傾傾,先鬆開。”
要是真揍個好歹,那閨女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夜瀾傾在掐住張文菊的時候,都沒人吱聲,甚至就連夜海心裡都很是暢快,這個婆娘作天作地,總得有個能製住她的人。
現在侄女出手,他也樂的看熱鬨,不過他一臉凝重,誰都看不出他心底的幸災樂禍。
“先鬆開,你注意點。”
王翠花見閨女像是沒聽到一般,不得不上去扒拉她,小聲提醒道。
夜瀾傾其實也就嚇唬嚇唬她,不過真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想偷摸把張文菊扔給小黃的,這麼肥,肯定能讓小黃飽餐一頓。
不過人性使然,讓她放棄了那個想法。
借著她媽的嗬斥聲,夜瀾傾便鬆開了手。
撲通,張文菊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重的悶哼聲,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大胖頭魚,被重新扔進水裡一樣,張著嘴呼哧呼哧的喘著。
夜誌超這才上去扶他媽,奈何他扶不起來。
張文菊在地上緩了好久,才借著兒子的力道,自己站了起來。
她警惕的看著夜瀾傾,心底雖有怨恨,卻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
“你最好給我媽道歉,收起你的那些齷齪心思,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夜瀾傾陰惻惻盯著張文菊,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
最後張文菊,到底是不情不願的給妯娌道了個歉,這場小插曲才就此算是揭了過去。
後來,夜淮問起了誌超媳婦的病。
說是動手術需要一千五百元,這對於普通家庭無疑是一筆巨款,農村種莊稼的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
誌超兩口子的工資加一起一年才不到九百,這才將將夠一家人的花銷。
這手術費即便是砸鍋賣鐵,都湊不夠。
當然,夜淮兩口子也並沒說給錢,她們已經借了五百,這也是夜淮大半年的退休金。
不過夜瀾傾猜測她爸最後還是會借錢。
隻是要回去跟她媽商量一下而已。
果然,告彆夜夜海一家,從醫院回到車上後,老頭就說到了這個問題。
“老王,你看誌超媳婦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