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絲子掉了一地他渾然不管,那張小小的紙上赫然寫著‘晚上’行動四個字。
很小很小的字,若不是夜瀾傾用意識查看,很難察覺。
夜瀾傾沒繼續給他回去的機會,直接乾擾他大腦,收進空間。
劉忠良隻覺大腦突然一陣刺痛,還沒來的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再也不醒人事。
另外那個跟他接頭的人,用了相同的做法。
她本來想跟蹤一下,找到對方的老窩,一窩給端了。
但發現對方太過謹慎,就為了碰個頭,就要這麼複雜,那很耽誤時間。
因為封北已經被關了三十六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
他再次出現在了顧景芝的門口,隻不過家裡沒人。
傍晚時分,夕陽西斜,染紅了半邊天。
顧景芝剛下班回到家,遠遠就看到女人百無聊賴踢踏著地上的小石頭。
“你怎麼又過來了?”
他難掩歡喜,加快了腳步。
“奧,我抓了兩個人,覺的他們有問題,借你的地方審訊一下。”
夜瀾傾聞聲望去,被橙紅色的夕陽照的閉了閉眼睛。
顧景芝心裡咯噔一下,他可太知道她的性子了,容易衝動,他都沒告訴具體目標,她不會抓錯了吧。
這要是抓錯了,那可就前功儘棄了。
直到夜瀾傾把兩個頭戴黑色布套的男人一手一個提溜下來,他才鬆了口氣。
看衣著顯然不是部隊裡的人。
估計跟任務沒關係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怎麼不送派出所。”
顧景芝說著掏出了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進去說。”夜瀾傾把車鎖了,又從地上撿起兩個大男人。
一手一個都提溜著對方的褲腰帶。
兩個暈倒的人,就那麼頭朝下,被她一路拎進了顧景芝的小彆墅。
幾分鐘後。
顧景芝擰眉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心底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其實夜瀾傾完全可以弄回家,再空間裡審問,這樣的話還不會被人聽到。
但她需要個證人,找顧景芝這個負責人再好不過。
“你,你是怎麼發現是他的。”
趁著人還沒醒,顧景芝快速的檢查了兩人身上有沒有槍,還認真看了手銬,一切都沒問題,才抬眸問道。
聞言,夜瀾傾眼底劃過一抹心虛,她訕笑道:“自然是發現了端倪,我今早五點發現他帶著老婆孩子去火車站,我就跟了他一路。”
“那這個呢?”
“他倆下午在斜街那邊工地乾活對接,我就一起都給弄了回來。”
想到劉副官的手裡的紙條,她便從口袋裡掏了出來:“他們竟然用煙卷來傳遞信息,你說卷煙廠會不會也有他們的奸細。”
夜瀾傾話音剛落下,地上的劉忠良突然掙紮了起來。
掙紮力度之大像條渴望回到水裡的魚,更沒想到他那不安分的腳,突然發力,一腳蹬到了顧景芝的小腿上。
顧景芝猝不及防挨了一腳,一米八幾大個子就那麼甩著兩隻手臂在半空畫了半天圈,最後還是沒穩住,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撲倒在樓梯扶手上時。
夜瀾傾大力一扯,將其扯了回來,但力度用大了,顧景芝直接仰倒在一個軟香的懷抱裡。
感受著後背上的特殊柔軟,單身了三十七八年的顧景芝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