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傾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著。
同時心裡猜測著兩人打架的理由。
她有心想問問這位小警衛員,結果一問三不知。
到底是因為工作原因意見不合,還是因為彆的,可能那就隻有當事人知道了。
看來,還是得等自家男來了後,問問他。
封北趕來的時候,顧景芝也正好從手術室裡出來。
夜瀾傾顧不得詢問緣由,滿眼擔憂的看向醫生:“醫生,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情況?”
“肋骨多處骨折,導致胸壁軟化,我們進行了切開複位內固定,後邊要好好修養,等三個月在考慮是否取出鋼釘。”
聞言,夜瀾傾懸著的心,也稍稍落下去一點。
這個年代除了鋼釘並沒有那些新型材料,在現代像這種手術都是一次性的,不會二次取鋼釘。
有些新型材質是會在骨折愈合後可逐漸被人體吸收的。
顧景芝此刻蒼白著一張臉,一動也不動,昔日光彩不複存在,多了一絲病態的柔和之美。
纖長的睫毛平鋪在下眼瞼,像是一把小刷子,又濃又密。
看的人心生漣漪,當然這個想法並不是來自兩口子,而是推著人的小護士。
兩名小護士滿眼星星,不錯眼的盯著躺著的人。
顧景芝很快被推進了病房,現在麻藥勁還沒過,夜瀾傾便拉著封北來到走廊上。
“為什麼打架。”
她看到自家男人臉上也掛了彩,心裡暗罵真是完蛋玩意,但又想到躺著的顧景芝,那點子擔憂瞬間就轉化成怒氣。
對上媳婦那雙噴火的眸子,封北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但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他說他對你有二心。”
“嗯?”
夜瀾傾神色一頓,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皺:“什麼意思,你倆打架是因為我?”
她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音調不由拔高。
封北點了點頭:“他說他會想儘一切辦法,見縫插針的分開我們。”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會不會是故意激怒你?”
如果顧景芝追究的話,封北勢必會受到懲罰,記過都是輕的。
封北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況,確實存在故意激怒的可能。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是不可能後悔的,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揍他。
腦海中現在都時不時閃過混蛋的那個眼神,真不要臉。
打他都是輕的。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從裡頭拉開。
小警衛員探出頭,對著二人眨了眨眼,那哭腫的眼皮還泛著粉紅。
模樣有些滑稽。
“兩位首長,我家政委醒了。”
聞言,兩人齊齊對視一眼,立馬跟著進了病房。
顧景芝此刻正一臉病態的望著天花板,再看到進來的人後,麵上先是一喜,隨後又看到後邊跟著的人,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將臉扭向一旁。
看著很是生氣的樣子。
夜瀾傾來到床旁,一臉的歉意:“你感覺怎麼樣?”
她語氣輕柔,眼底是濃濃的擔憂。
看的對麵的封北不由捏緊了拳頭。
顧景芝眼底隱有委屈閃過,但還是故作輕鬆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多謝你來看我。”
夜瀾傾:……
難道不是你家孩子讓我來的嗎?
“你有什麼事情就找我,乾嘛通知我媳婦?沒想到你這麼小人。”
封北目光不善的瞪著床上的人,咬牙切齒道,彆以為他看不出,這貨是在故意裝可憐。
顧景芝卻是假裝不知道,深邃的眸底蕩著一抹茫然,語氣很輕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