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傾一手捂著碩大的肚子,一手扶著椅子,站了起來。
站在那裡,靜靜感受了一下。
應該是有早產的跡象,安安當年就是肚皮發緊,她沒在意,才導致半夜都沒有準備的就生了。
這次跟那個感覺很像,可又有點不一樣。
封北一直都在打電話,辦公室裡沒人接,家裡也沒人接。
急的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家屬院,親自給人拽出來。
他為了避嫌,是讓秦一楠出麵的去接的安娜,自己沒出現,本以為自己這樣告訴媳婦,她不會生氣。
沒想到又做錯了。
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不想管閒事,但卻總是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是的,再接到安娜的電話時,他的第一想法是拒絕,可最後……
這邊夜瀾傾又仔細感受了一下,好像並沒有肚子疼的跡象,除了一陣陣的發緊,到底是不是要生,她也不太清楚。
想著讓閨女,去喊兩位媽媽過來,看看是不是要提前去醫院。
“綿綿——”她聲音不小,生怕閨女聽不見。
夜瀾傾並沒看到閨女出門,所以避開男人喊了閨女。
結果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意外還是發生了。
這一嗓子估計是用力的原因,促使下麵一股一股的有東西湧出。
也不知道是見紅還是破水。
反正此時內心慌的一匹,她企圖低頭看看,奈何有肚子擋著,連腳都看不到更不用說是褲襠了,最主要的是現在不敢彎腰。
外頭封北到底是沒掛通電話,聽到媳婦喊閨女,忙進了臥室。
看到的就是媳婦猶如被定住的一幕。
封北急忙跑上前,焦急的問道:“瀾傾你咋了?”
“我好像尿褲了,你看看是血還是水。”
夜瀾傾此刻顧不得生氣,隻得求助男人,跟他如實說道。
聽到媳婦的顫音,封北臉色唰的慘白一片。
心裡隻道是完了完了,都賴他。
但也不得不按照指示,查看起來。
當看到媳婦屁股上濕了一大片時,封北頓時急了:
“瀾傾,你彆動,彆動,你恐怕是破羊水了。”
這段時間他也看過不少關於生產的書,自然知道羊水破了意味著什麼。
“不是血吧?”夜瀾傾又問。
“不是,不是,是羊水。”封北腦子嗡嗡作響,呼吸也有些急促,感覺心幾乎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他慌的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做什麼,還是在心裡背了好幾條軍規軍訓才徹底靜下心來。
夜瀾傾同樣也在做深呼吸,平複著自己那顆瘋狂跳動不安的心。
故而站在那裡沒動,但羊水還在流。
封北呼出一口氣:“你彆動,我慢慢抱你上床。”
說著一把將其打橫抱起,隨後走的相當穩當,來到床邊,小心翼翼的給放在床上。
自責和內疚此刻一直盤旋在他心頭,讓他幾度紅了眼眶。
“你給我把褲子脫掉,現在哭有什麼用,你是個男人,哭什麼哭。”夜瀾傾實在沒忍住,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
封北使勁瞪了瞪眼睛:“我沒哭,現在就脫褲子嗎?”
“嗯。”夜瀾傾淡淡應道,她開始調節自己的呼吸,儘量讓自己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