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媽。”譚斌接過丈母娘的盆子,揚了一把料在烤的焦香四溢的全羊上,笑著問道。
這幾天在大舅子家度假,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短短的幾天,都胖的有了肚子。
夜瀾傾正在喂湖裡的錦鯉,感覺到婆婆的不對勁,忙投過去目光。
就見婆婆彎腰雙手扶著膝蓋,喘了好幾口粗氣,才直起腰來:“我剛收到軍區醫院程副院長的電話,說是讓我去臨縣支援。”
“嗯?你支援啥?你都退休了。”
聞聲,就連下棋的倆老頭都停止了動作,齊齊看向封書琴,等著她的後話。
“現在咱們國家有一種瘟疫,說是傳染,隻要接觸到就會立即感染上,如果不及時就醫,就會呼吸驟停,從而死亡,現在已經死了幾萬人,醫生人手不夠用,我們這些老家夥也要去參加緊急救援。”
“啥病那麼厲害?肝炎嗎?”
盛沐白不確定的問道,除了肝炎傳染,他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病能傳染的那麼快。
封書琴搖頭:“不是,好像跟肺部感染有關,我也不是很清楚。”
“肺結核?”王翠花也跟著猜測道。
“不能,肺結核又不會死人。”
盛雅麗附和道。
“媽,是不是很嚴重的急性呼吸綜合征啊,得病的人會發燒乾咳,乏力,呼吸困難,嚴重的會出現呼吸衰竭,得用呼吸機。”
夜瀾傾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這不是曆史上的非典型肺炎嗎。
可那段曆史不是在千禧年後嗎?
怎麼提前這麼多。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老程是這麼說的,我記性不好使,記不全了。”
封書琴驚喜的看向兒媳婦,她猜,是不是兒媳婦知道這種病的用藥啊。
“那該怎麼做。”
言言殷切的看著媽媽,他作為一名醫學生,對於這些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
夜瀾傾站起身,臉色無比凝重。
“隔離治療,對患者和密切接觸者進行嚴格的隔離,切斷傳播鏈。”
封北也跟著站了起來,神色焦急道:“那傳播源是不是得先找出來,不可能就無緣無故的出來這個病毒吧。”
“對,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出來的,我猜是不是穗廣那邊是第一個出現感染者的城市,如果我的猜測正確,最初的傳染源就是野生的華夏菊頭蝠,通過中間宿主傳播至人類。”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媽,程院長還有說什麼嗎?”
“沒說呀,就說讓我明早六點去醫院集合。”
“那不行,你都多大歲數了,感染了怎麼辦。”王翠花第一個不答應。
“是呀,奶奶,你彆去,我去。”
言言那雙好看的桃花瓣眼裡閃爍著欣喜的精光,疑難雜症什麼的他最願意研究了。
“彆在那放屁,你去乾什麼玩意,我不允許。”
盛沐白不想讓老伴去,但他不敢發言,怕媳婦刻在骨子裡了,但孫子他可以訓。
當即就呲噠了二孫子一頓。
“對,你不行,你還是學生,咋能去,奶奶去也就是湊數的,我除了會打針接生孩子,彆的也不精通。”
封書琴也不讚同孫子去。
“我當誌願者,怎麼不可以。”
“閉嘴。”夜瀾傾冰冷的目光射向兒子。
封瑾言立馬噤了聲。
“媽。現在咱們去給院長打電話,我得問清楚了,到底是不是(SARSCOV)引起。”
“啥玩意?”封書琴沒聽懂,跟在兒媳婦身後問道。
“就是一種冠狀病毒……”
兩人一個虛心請教,一個不耐煩解答,卻又不得不解答。
就這麼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