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喪屍上。
不過他沒貿然動手,而是在仔細觀察。
隨後他又將目光看向夜瀾傾:“瀾傾你拿個注射器。”
夜瀾傾一開始還沒明白啥意思,後來看到男人用針管往喪屍嘴裡滋井水時,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男人確實比她聰明一點。
給喪屍滋了大概兩針管井水,喪屍就有變化了,停止掙紮,並不再嘶吼。
就跟人注射了鎮定劑一樣,徹底躺下一動不動。
兩口子大概觀察了有二十多分鐘,都沒等到喪屍有任何反應,就跟死了似的。
但那白內障眼睛是睜著的。
沒辦法,隻能先出空間,一直待在空間裡,也不是個事。
下午的時候,接到了穗城那邊的電話。
是夜瀾菲打來的,說是封北找的人已經派車去接她們了。
老王同誌聽聞閨女們要回來,一開始還佯裝生氣的嘟囔了幾句,說是給找麻煩。
等接到電話說往這邊走了時,就開始高興的忙碌起來。
“上車餃子,下車麵,我擀點麵放冰箱裡,再包點韭菜雞蛋餃子凍起來,你三姐喜歡吃韭菜餡的。”
夜瀾傾靠在門框上嘴角直抽抽。
“媽,你不是說她們回來是添亂嗎。”
王翠花頭都不抬一下,一邊和麵一邊慢悠悠說道:“哪個娘不惦記孩子,誰跟你似的心是石頭做的。”
夜瀾傾:……
她知道她媽還是說小老四的事,當年孩子沒斷奶她就出任務去了,在漂亮國待了四個多月。
回來時,一歲多的封瑾辰都不認識她了。
期間連個電話都沒有。
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從那以後她就徹底放開了,老四可以說是跟著奶奶和姥姥長大的。
“媽,瀾傾當年是身不由己。”
蹲在灶台下幫丈母娘摘韭菜的封北,忍不住替媳婦辯解道。
“嗯,你們都身不由己行了吧。”
王翠花仍舊陰陽怪氣,今天沒罵人,但說的話足夠紮心。
夜瀾傾白眼幾乎翻上天,她下個月還有個重要任務,如果要是知道她又要去好幾個月,估計她媽能氣死。
其實親媽一開始很支持她的工作,隨著出差的時間越久,她的態度才慢慢改變了。
加上時不時就能聽到一些彆人受傷犧牲的消息,導致她現在極其反感自己出任務。
封北向她投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又低頭繼續摘韭菜,但垂下的眸子裡,隱藏著一抹淡淡的愁緒。
心裡隱隱感覺會有他承受不了的事情發生。
同時,也再次期待他能心想事成,他祈禱媳婦不要離開自己。
夜瀾傾回到了客廳,兩個老頭每天不是下象棋就是下圍棋,天天殺。
她百無聊賴,便抬腳去了兒子們的院子。
下午的太陽依舊炙熱,因為整個宅子裡種了不少的樹,知了叫的人心情煩亂。
兩個兒子的院子裡很安靜,花園裡的花也爭奇鬥豔,尤其是西邊垂花門接連的牆上那麵薔薇花。
夜瀾傾沒聽到兩兄弟說話,便自己進了屋。
簡約風的客廳,窗明幾淨,看的人頓時感覺涼爽不少。
來到東邊臥室,看到正在伏案學習的大兒子,夜瀾傾不由挑了挑眉。
暗歎好孩子真愛學習,不愧是她的兒子。
見兒子沒發現她,甚至起了逗弄孩子的心思,自從長大後,已經好久沒有跟兒子們鬨著玩了。
伸出手來,準備捂住安安的眼睛,來個最俗的猜猜我是誰。
視線不經意掃過桌子上他正在寫的東西,眉心不由蹙了起來。
竟然是給那個女孩子在寫信。
安安寫的認真,全部心思都在信上,並沒發現媽媽就站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