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花眯縫著眼睛仔細打量眼前的兩個人,心裡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不敢認。
因為眼前的二人並沒比以前老多少,身上隻是多了一絲成熟的穩重氣息。
“嬸?”
夜瀾傾笑著喚道。
“嬸,我是封北,你不認識我了?”
封北將東西放在地上,笑的嘴角梨渦都出來了。
劉梅花目光一直在兩人臉上來回切換,聽到兩人喊她,她這才恍然大悟。
紅著眼圈,拉上夜瀾傾的手:“瀾傾啊,你倆這是回來了?”
“對,嬸子,我們回來了,回來看看您和隊長叔。”
“嗐。你叔現在不是隊長嘍,哈哈哈,快進屋,進屋。”
短暫的寒暄過後,劉梅花引著二人進了屋。
寬敞明亮的大瓦房,乾淨的水泥地麵,而且臥室裡還鋪了瓷磚。
窗明幾淨看的人心裡順暢不已。
“看,你家房,還是老樣子。”
劉梅花給倒了兩杯茶水後,指著窗後的小房子笑著說道。
夜瀾傾站起身,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眼睛不由亮了亮:“沒有倒。”
“沒倒,你叔經常去給你們修修,哪裡有裂縫就立馬用水泥補補,所以沒倒。”
劉梅花看著那小房子,眼神裡生出一絲留戀,似是在懷念過去,又像是在憧憬。
“那可真是太感謝我叔了,我們以為這會房子早就倒了。”
封北心中也有著無限的感慨,看著兩側房子都高高的蓋了起來,甚至兩邊人家都沒嫌棄那座小房礙事。
劉梅花似是看出封北心中所想,抹了把眼睛又繼續道:
“你三叔家蓋房時,給你們把那山頂給修了,老馬家給你們修的東山,都說等你們回來有個地住,不然真塌了。”
劉梅花說罷忙指著沙發道:“快坐,我去給你叔打電話,他呀去春草家送東西去了。”
“彆叫了,嬸,我們坐一下就走了。”夜瀾傾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去閨女家做客,大中午又要給喊回來。
路上怪熱的。
“走啥走,往哪走,到家了哪有走的道理,彆動,坐那裡,春草那天還念叨你,知道你回來肯定高興。”
劉梅花說著就走到正北小組合櫃旁邊,拿下絲巾,露出紅色的座機。
電話很快被接通。
“對,瀾傾和小北嘛,我還能認錯?你可彆在那瞎白話了,你讓春草接電話。”
夜瀾傾好笑的看著劉嬸打電話,跟她媽一樣樣的,都是使勁嚎。
生怕對方聽不到。
“草啊,瀾傾回來了,你來啊,對,就是夜瀾傾和封北,人專程來看我和你爸的,來吧,彆帶啊,彆把他帶來,我不幫你帶。”
劉梅花叮囑完,很快就撂了電話。
轉過身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身上的褶子,又來到沙發上坐定。
“我告訴春草不許她帶著她那小孫子,淘的嘞,能把家給拆嘍。”
夜瀾傾:……
“嬸,你是說孫子?”
她不確定的問道,眼裡甚至還帶上了驚恐。
如果沒記錯,春草比她結婚還晚,生孩子怎麼也得晚一年吧,甚至兩年都是有可能。
安安才二十二歲,怎麼她就有孫子了。
劉梅花看他們那種表情,麵上也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實話實說道:“春草的那個大兒子,初中畢業就不上學了,那不是就去市裡打工,認識了個小女孩,兩人一拍即合,去年就把孩子抱回來了。”
兩口子:……
封北感覺他兒子都還沒養大,春草竟然開始養孫子了。
想到安安明年說不定也會給他弄個孫子出來,他頓時感覺一陣的心悸。
那個畫麵不敢想象。
“你在腦補什麼?”夜瀾傾看他咬著牙打了個寒顫,就知道他肯定在想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