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爸爸進了書房。
此時,整個小二層,就隻有父子倆。
安安剛關上書房的門,轉身迎來的就是硬邦邦的一拳。
“嗯~”小夥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額角瞬間淌下冷汗。
封北眼神銳利如鷹隼,冷冷盯著地上的兒子,薄唇輕啟:“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語氣輕飄飄,卻很難讓人忽視。
良久,安安感覺肚子不是那麼疼了,緩緩站了起來,眼底神色複雜,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挨打,他爸爸也是第一次跟他發火。
他也不知道哪裡做錯了,但肯定是做錯了,他媽是他爸爸心中的朱砂痣,他惹哭了他媽,那他就是犯了‘死罪’。
“我錯了。”
“你錯哪裡了?”
安安抬起頭迎上封北冰冷的眼神:“我不該把我媽惹哭。”
“你在你媽肚子裡九個月的時候,差點被人打死,你媽死死護住肚子,把你生了出來,你娘倆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那個時候我不在家。”
封北打了兒子他也心疼,從沒對孩子們動過手,除了老四。
他深邃的眸子望向窗外:
“你媽生下你後,一直都是自己帶著,她那個時候才十九歲,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是現摸索,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帶大,她不會做飯,是為了你學會了做嬰兒輔食,她為了讓你過的好把你捆在身上,偷渡去了香江,在那裡創業,你媽當年去櫻花救我時,也是帶著你的,她那個時候肚子裡還懷著綿綿和言言,不說你的弟妹們,就單說你,你是你媽的全部,她可以沒有我,但她不能沒有你。”
封北回憶著往事,想起當年從櫻花偷渡到香江的畫麵,想起兩人走過的種種。
“你最近的做法,讓她覺得心慌,一直說你跟她不親了。”
安安眼圈通紅,眼底氤氳著一層霧氣,他掩飾性的胡亂抹了把眼睛,悶聲道:“我媽是吃醋了嗎?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總念叨風靈的媽媽。所以她才哭。”
封北凝視著兒子,這個兒子真的很聰明,一點就透。
他沒回答他,但相信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夜瀾傾接和三姐去機場接人回來後,就發現安安一直圍著她轉,她去哪,熊孩子跟到哪。
一米八六的身高,跟在她身邊真的很大一隻。
“安安你是恐婚了嗎?找你媽尋求安全感?”夜瀾菲笑著打趣道。
安安搖頭:“我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我也喜歡我媽,我總覺得如果結了婚,她就不會再愛我了。甚至還不想要我了。”
對上兒子那滿眼的幽怨,夜瀾傾好似已經猜到了個七七八八,不過她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滾滾滾,晚上咱們去九洲跟風靈父母碰麵,到時候吃飯,你趕緊去安排吧,給你方叔叔打個電話,還有……潭柘寺裡的宮大師,你去把他接到酒店。”
安安接到媽媽的指示立馬就行動起來.
夜瀾傾送給大兒子一輛帕薩特,很普通的車,但他上班出行就很方便。
現在都開桑塔納,她是真欣賞不來那些車,四四方方的。
晚上幾家人歡聚一堂,方清野把一切事宜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夜瀾傾是真的感激他。
話說他還是單身。
五十歲了,他說等他死了,就把所有家產都給辰辰。
是的,把封瑾辰認做了乾兒子。
說是讓辰辰給他養老送終。
晚上聚會一切順利,風靈留在了酒店,明早從這邊接親。
等大家都走了。
隻剩下蕭家父母時,蕭母這才把閨女拉到臥室裡,仔細詢問起來:“你最近這段時間在安安家,還行?”
“怎麼了?”風靈有些不解的問。
“家裡人都好相處吧。”蕭母是今天才見識到,女婿家的親戚是真的多尤其是那幾個姨媽,一看都不是善茬。
還有那個姑,全程冷著臉,看著不大好相處的樣子。
其實盛雅麗是工作上遇到了事情,能來就不錯了,蕭母完全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