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頭扭向另一側,不去看陸文斌,以前覺得他哭起來很可愛,現在隻覺得他很窩囊,很惡心。
林生花每次看到兒子和兒媳婦走的近,親熱的時候,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此時可算找到發泄口了,不過礙於封北的存在,她懟的是她兒子。
“哪個女人不生孩子,你哭什麼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媳婦死了呢,沒點出息,瞅你那個死樣子。”
“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封瑾綿雙目噴火,憤怒出聲。
夜瀾傾此時正在門口,正好聽到了閨女這一句。
她嘴角緩緩勾了勾,還算是沒忘記自己的本性。
本就嬌養著長大的小辣椒,咋能就那麼輕易給磨平棱角。
這一句話,可是驚的陸文斌,下巴都快掉了,怎麼能罵長輩呢。
“綿綿,你小點聲。”
他話音剛落,林生花也反應過來了。
她把兒子扒拉到一邊,尖聲嗬斥:“你罵誰呢?”
“你聾?誰說我我就罵誰,咋的聽不懂人話?”
綿綿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你個……”
“拿開你的臟手。”夜瀾傾適時走進來,把那個老女人指著綿綿的手給打開。
“你們……”
林生花氣的渾身顫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夜瀾傾把孩子又塞回給男人:“你好好抱著,我今天就要清理門戶。”
她來到閨女床邊:“我需要你給我個態度,彆讓我再說第二遍。”
綿綿其實在她媽焦急送她來醫院時,她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陸文斌,我們離婚。”
“什麼?綿綿,不,我們不離婚,嗚嗚,為什麼要離婚,我又沒做錯什麼。”
“你還沒做錯什麼?你們踩著我的好說我不夠好,摁著我的底線,說我不夠包容,享用著我的錢和資源,說我給的不夠多,你們的貪婪令人惡心。”
封瑾綿眼底像是猝了冰碴,語氣森然的說道。
有夜瀾傾在,那老兩口子有心想幫兒子說話,也是力不從心。
隻能欲言又止,眼含焦急的望著嘴笨的兒子。
“綿綿……”
“彆綿綿綿的了,咋的你都三十了,也不是個小孩子,你瞅瞅你這樣,有個爺們樣嗎?乾脆利索的離婚,彆讓我出手,否則……”
夜瀾傾眯起眼睛看向一直像鵪鶉一樣的陸桂林:“彆怪我動手。”
她嘴角隱約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讓那幾個小賣部消失也不需要費多大勁。
沒錯,陸家的連鎖大超市,在她眼裡就是幾個小賣部。
陸桂林聞言,倏然打了一個哆嗦:“離,離,我們離。”
“嗚嗚,爸——”
“老陸——”
娘倆齊齊出聲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陸桂林確實想沾夜氏的光,但也僅限於想要得到點馬內,從沒有媳婦那麼貪心過,竟然敢開口要大廈和地皮。
自家媳婦以為娶了人家閨女,就能輕易拿捏人家,那不得看對方身份。
能混的挺好的陸桂林,多少是有些腦子的。
所以必須識時務,不然陸家的那點家產,可真的就頃刻間消失在這商界的曆史長河中了。
無論陸文斌怎麼哭,怎麼鬨,連剛出生閨女的麵都沒見上一眼,就被父母給拽走了。
緊接著夜氏的律師就拿著擬好的離婚協議上了門。
動作快到令人發指,就前後腳的功夫。
綿綿生孩子的當天,離了婚。
她給女兒起名叫封躲,她的本意是讓閨女躲陸家遠點,但她爸爸給孩子上戶口時,私自給改了朵兒。
自此小朵兒成了家裡的團寵,唯一的孫輩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