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知曉安念雪晚上也在修行之後,塗山夜闌不敢怠惰,開始盤坐冥想修行。
很快她便進入深度冥想的狀態,靈魂空靈,幾乎與外界完全隔絕。
彆墅中,夢挽風端著酒杯坐在山楂樹下,杯中酒液晶瑩剔透,酒香四溢。夢挽風喝著酒,神色愜意,似乎很享受這樣的靜謐。
在夢挽風對麵,夢清嵐端著小半杯,麵頰發紅,眼神迷離,還時不時打一個酒嗝。
“還好清嵐醉了不會胡鬨”夢挽風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而後靈魂力凝聚成一朵透明的彼岸花向著外界飄去。
夭夭完全沒有注意到彼岸花的存在,絲毫沒有動靜,任由彼岸花飄向塗山夜闌的房間。
彼岸花進入到塗山夜闌的房間後緩緩散開,如一層薄紗將塗山夜闌籠罩。
進入深度冥想的塗山夜闌在靈魂力薄紗的籠罩下逐漸陷入沉睡,進入夢境之中。
夢中,塗山夜闌沒有再隱藏自己,頭頂的黑色狐耳身後的九條狐尾都顯露了出來。
她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一直走著,不知疲倦,不知方向,不知要去往何處,漫無目的。
天空之上飄著飛雪,雲卻也是雪白,似乎整個世界就隻有她一抹黑色,像是一點汙漬,與這方世界格格不入。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看到一隻如同山巒一般大小的白狐匍匐在雪地之中。
同時之間一股恐怖的威壓如山崩海嘯一般向她席卷而來,瞬間將她壓趴在雪地之上動彈不得。
“血脈威壓!?這怎麼可能,難道它是十尾?”
感受到威壓來自血脈,塗山夜闌震驚無比。
天生九尾的她,在血脈方麵沒有任何狐族能給她壓迫,除非是十尾。
塗山夜闌頂著壓力,緊咬牙關艱難的將頭微微抬起看向白狐身後的尾巴。
看清白狐狐尾數量的塗山夜闌頓時瞳孔微縮,神色更加不可思議:“真是十尾!?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家夥,你似乎很驚訝?”
白狐周身突然泛起白金色的光芒,緊接著白狐的身軀不斷縮小,夢挽風本來的模樣出現在塗山夜闌麵前。
但夢挽風周身環繞著一層白金色的迷霧,看不清麵容。不過卻能能看到她頭頂有一對雪白修長的狐耳,身後還有十條毛茸茸的雪白狐尾搖曳,以此來彰顯她十尾仙狐的身份。
其氣質也依舊那般如仙聖潔不可侵犯。卻又嫵媚妖嬈,魅惑天成。
哪怕沒能看清麵容,塗山夜闌還是為夢挽風的氣質所迷醉,苦苦支撐的身體也鬆懈下來。
然而鬆懈的結果就是塗山夜闌臉朝下垂直埋進了雪地裡。
夢挽風見狀收回威壓,問道:“天生九尾,你在塗山狐族中地位必然不低,修行資源更是不可能缺少。為何還要放著好好的塗山不待,反倒要自己來萬道宮內辛辛苦苦做任務獲取資源修行?”
塗山夜闌猛的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夢挽風:“前輩您早就注意到我了嗎?”
夢挽風微微頷首:“小家夥你的天賦不錯,值得關注。”
被誇獎的塗山夜闌麵色微紅:“謝謝前輩誇獎。”
“回答我的問題。”夢挽風話音平淡,但卻多了幾分不耐。
塗山夜闌很敏銳的察覺到夢挽風不滿,趕忙彎腰行禮,解釋道:“回前輩,族中派晚輩外出尋找前輩,晚輩一時興起想看看被稱為萬界第一學府的萬道宮有何風采,還有感受一番陷仙秘境的玄妙,便來到了萬道宮。”
“看來我想的並沒有錯,這樣就簡單多了”夢挽風心中思量片刻,問道:“為何尋我?”
“請您回族。”
夢挽風淡笑道:“回族?我為什麼要回去?”
塗山夜闌想了想道:“前輩,若您回族,您便是我們塗山狐族的族長。塗山狐族上下,都聽您的。”
“塗山你說了算?”夢挽風笑容戲謔。
塗山夜闌搖搖頭:“不是,若您回族,塗山便是您說了算。”
“是嗎?”夢挽風笑了笑,放輕了聲音,話音誘惑無邊:“塗山為什麼不能是你說了算?”
塗山夜闌聞言一愣,隨即苦笑道:“前輩,我雖然是天生九尾,但其餘人經過修煉也能達到九尾的境界。我並非是唯一,但您是。”
“塗山早有打破九尾桎梏,成為十尾的仙境強者,我也並非唯一的十尾。可既然十尾並非唯一,你又為何不能成為十尾?亦或是,你覺得自己弱於他人?”
夢挽風話音中帶著笑意,像是在鼓勵,又像是在嘲笑。
塗山夜闌苦笑:“前輩,想要完成九尾進階十尾的血脈升華何其困難。縱觀古今,十尾也隻有那位狐族始祖,我們塗山已經隕落的那位前輩,還有此刻的您三人而已。”
夢挽風瞥了一眼塗山夜闌,淡淡的道:“有天賦,沒誌向,你和那些靈智未開一天天隻知道吃喝拉撒睡,在林子裡到處瞎蹦躂的野狐狸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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