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上官道天沉吟片刻，歎道：“在混沌體還未出生之際就推演出混沌體會誕生於何地，並以此做局。你的推演能力恐怕比起帝家那位算天老祖還要強大，混沌體本源如此簡單落到我手裡也說得通。”
“推演？”夢挽風輕笑：“你還不值得我推演。我也不喜歡推演，我喜歡用自己的手，將一切結果推向我想要的地方。”
上官道天聞言有些疑惑：“你是怎麼做到的？”
“當然是創造出一個混沌體。”
說著夢挽風展露出混沌體的氣息，這股氣息遠比洛瑤的強大精純。
僅僅隻是氣息，上官道天就仿佛看到了一方世界的演化與毀滅。
洛瑤的混沌體與之相比，簡直就是蜉蝣見青天。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混沌體。”上官道天了然，眼中流露出病態的憧憬：“萬界的希望麼，萬人敬仰，真是令人羨慕。”
夢挽風微微搖頭：“你們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何出此言？還請賜教。”上官道天誠懇發問，他想知道自己還差了多少。
夢挽風：“混沌體確實可以演化萬物，甚至天地大道。但在其實力未能超脫世界意誌掌控時，所演化的大道其根本還是虛假的。”
“嗯”夢挽風頓了一下繼續道：“也不能說是虛假，演化的大道是真。但還達不到萬界本源之道的程度，即使演化，萬界大道也無法圓融如一。”
“本源大道的修複需要種子，需要祭品，混沌體就是祭品之一。”
“祭品嗎？”上官道天笑了：“大道無情，眾生皆螻蟻。所以你此舉是在躲避天道，避免成為祭品嗎？你如何做到？”
“是，也不是。”
見夢挽風不想回答，上官道天換了一個問題：“你怎麼確定我一定會對洛瑤動手？”
這些問題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沒有意義，但他就是想知道。
夢挽風：“掌握力量的滋味很美妙不是嗎？”
上官道天頷首：“的確很美妙，因為力量，我得到了現在的一切。”
“從前上官家人人欺我，辱我，就連地位最低下的奴仆都看不起我。可我有了力量後，他們畏我，敬我，對我極儘諂媚之詞。”
“可惜，我是個很記仇的人，也覺得他們很惡心，所以就把他們都殺了。”
“換做以往，我走錯一步路，或許都會遭受毒打。可那時我殺了他們卻沒人責備我，反而說我殺得好。”
“這一切都是力量帶給我的，力量真的很美好，我愛上了擁有力量的感覺。”
“我之所愛，又怎麼能放棄？今日之果，我無悔。”
“若給我時間，你不可能掌控我，隻會是敗在我手中之敵。”
“廢話還挺多。”
夢挽風不屑一笑，催動詛咒將上官道天也轉化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