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廂,陳恪則迅速再次撥通了畢忠良的電話,語速急促地報告道:
“畢處長,不好啦!外麵好像出大事兒了,我得先過去瞅瞅具體情形如何,等弄清楚狀況後再給您回話哈。”
不等畢忠良回應,陳恪便果斷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電話另一端的畢忠良臉色驟然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二話不說,立刻抄起辦公桌上的另一部電話,親自致電無錫的行動隊,簡明扼要地交代了一番應對事宜。
待放下電話後,他猛地站起身來,衝著門外大聲呼喊:“劉二寶,快準備車輛!”
因為畢忠良心知肚明,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就是由陳深一手策劃並實施的。
如今當務之急便是儘快趕赴現場,將陳深徹底解決掉。
隻要能成功鏟除這個心腹大患,那麼事後大可將其死因歸咎於遭到地下黨的襲擊身亡,從而名正言順地宣稱陳深乃是因公殉職。
想到此處,畢忠良的眼神愈發陰鷙起來。
唯有如此做方可確保不波及於他,此事著實怪不得他罔顧兄弟情分,畢竟人處於江湖之中,往往諸多事情皆由不得自身做主啊!
就在陳恪剛剛踏出火車站辦公區域之際,扁頭以及其他一眾特務便如疾風般匆匆奔至其跟前,神色驚惶道:“陳處長,宰相被他人給營救走啦!”
陳恪聽聞此言,心頭猛地一沉,眉頭緊蹙,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扁頭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將方才所發生之事原原本本地向陳恪講述了一通,而後目光轉向與之同來的鬆江站特務們。
陳恪麵色凝重,神情肅穆,斬釘截鐵地吩咐道:“即刻封鎖整座車站,嚴禁任何人員隨意進出,務必對所有人逐一展開嚴密排查!”
陳恪這番命令剛剛下達完畢,未等眾人有所動作,突然間又有一名特務氣喘籲籲地飛奔而來,口中高呼著:“宰相逃走啦,是被陳隊長給救走的呀!”
扁頭聞言不禁失聲叫道:“你胡說些什麼呢!陳隊長?哪一個陳隊長呐?”
那名特務忙不迭地應道:“便是陳深,陳隊長啊!”
扁頭聽罷,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道:“這絕無可能!咱們頭兒與畢處長那可是過命的交情,怎會是潛伏的地下黨呢?”
陳恪此時卻是當機立斷,高聲喝道:“莫要在此胡亂猜測了!不管是不是,眼下當務之急乃是速速追擊上去!”
扁頭如夢初醒一般,連聲附和道:“對對對,還是先追上去要緊!”
說著立刻一分隊的幾個特務,朝著外麵追去。
陳恪又返回了站長辦公室,撥通上海的電話,不過畢忠良辦公室的電話,並沒有接通。
陳恪又打電話回自己的辦公室,不一會兒,就被朱徽音接起,“喂,這來情報處處長辦公室。”
“是我,畢忠良不在76號嗎?”
朱徽音輕聲說道:“畢處長匆忙出去了。”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就走出辦公室,朝著火車站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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