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在房間裡回蕩,讓每個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那些忙碌的人聞言,身體猛地一僵,動作更加慌亂起來。
他們不敢抬頭看神秘人,隻能低著頭,加快手中的動作,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神秘人看著他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的目光緩緩移向泥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惋惜,有失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泥鰍,你也有被小孩子打敗的一天呀。”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慨。
就是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人物,卻在最近的一次行動中,陰溝裡翻了船。他遇上了一群看似普通的小孩子,本以為可以輕鬆拿捏,卻沒想到這些孩子有著超乎常人的勇氣和智慧。
他們巧妙地設下陷阱,讓泥鰍一步步陷入絕境。在那場激烈的戰鬥中,泥鰍雖然奮力抵抗,但最終還是眾不敵寡,身負重傷,落得個如今這般淒慘的下場。
神秘人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歎世事無常。他與泥鰍相識多年,曾經一起並肩作戰,共同打拚出了這片地下世界。
他們一起經曆過無數次生死考驗,也分享過無數次勝利的喜悅。
在他的心中,泥鰍一直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夥伴,一個強大的對手。
然而,如今看到泥鰍這副模樣,他的心中卻沒有了往日的敬佩和畏懼,隻剩下深深的失望和憐憫。
房間裡,氣氛壓抑得近乎凝固,消毒水味混合著緊張與恐懼,在空氣中肆意彌漫。
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小心翼翼地靠近病床,瞅了瞅生命體征檢測儀上不斷閃爍、趨於平穩的線條,又看了看渾身插滿管子、氣息微弱的泥鰍,喉結艱難滾動,咽了口唾沫,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這……這情況太糟糕了,泥鰍可能救不活了。”
這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打破了原本的死寂。
一直隱在陰影裡的神秘人猛地動了,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眨眼間就從腰間拔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精準無誤地對準醫生的腦袋。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在密閉空間裡轟然炸開,子彈撕裂空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醫生連一聲完整的驚呼都沒發出,便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腦袋上綻開一朵殷紅的血花,白大褂瞬間被濃稠的鮮血浸透,洇出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神秘人站在原地,握著槍的手穩如老鬆,不帶一絲抖動,他的眼神冰冷得好似寒夜的霜刃,掃視著在場每一個人。
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違抗的威嚴:“沒得商量,必需救活。”
餘下的醫護人員嚇得渾身篩糠,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他們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成為下一個槍口下的亡魂。
神秘人緩步上前,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震動,他彎腰撿起掉落在血泊中的聽診器,隨手丟在一旁,目光重新落在泥鰍身上。
。。。。。。
幾天後
“肅靜!肅靜!”法槌重重落下,敲擊在木質的案台上,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回蕩在莊嚴肅穆的法庭裡。
法庭內座無虛席,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壓抑的氣息,每個人都屏氣斂息,仿佛連呼吸聲都成了一種冒犯。
法官身著黑色的法袍,胸前的法徽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
他麵色凝重,眼神銳利,掃視著法庭內的每一個角落,威嚴的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寂靜。
他的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每一下都像是在眾人的心上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