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說那個叫王皓陽的命太硬了,怎麼都弄不死,但是這兩位可沒有這樣的人設光環啊。”
泥鰍看了看麵前這些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隨即擺了擺手:“不是我不殺,而是我根本就乾不掉。”
“這有什麼乾不掉的,他們兩個現在除了喘氣還能乾什麼,你是不是被小群小屁孩嚇怕了。”
“就是,鰍哥,畏首畏尾的可不是你的風格。”
泥鰍思考了一下,隨後說道:“這樣好了,我不限製你們,你們可以自己試一試,如果你們不要命的話。”
潮濕的黴味混著鐵鏽氣息在地牢裡翻湧,牆縫間滲下的水痕蜿蜒成詭異的紋路。
李嘉樂和李珈蜷縮在牆角,浸透血汙的衣襟緊貼身體,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李珈額角凝固的血痂下,暗紅血絲順著蒼白臉頰滑進衣領,而李嘉樂染著淤青的手指無意識抽搐,沾著碎石的指甲縫裡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
地牢鐵門轟然洞開,兩道身影裹挾著寒氣踏入。
金屬扣具碰撞聲與皮靴碾過碎石的聲響交錯,武裝者身上的戰術背心泛著冷硬的光澤,腰間戰術手電掃過牆麵,照亮蛛網下蠕動的潮蟲。
走在前方的人屈指彈了彈鐵欄杆,刺耳的震顫聲在死寂的空間裡回蕩:"我還就不信了,為什麼乾不掉他們啊。"
話音未落,他已將消音手槍抵住李嘉樂太陽穴。
扳機扣動的瞬間,空氣突然泛起細微的嗡鳴。
兩道銀光破空而來,帶著割裂空氣的銳響。
為首的武裝者瞳孔驟縮,脖頸處驟然浮現一道細如發絲的血線,溫熱的血珠滲出皮膚時,那枚瓦片已然穿透第二人的喉結。
暗紅色血霧在冷光中炸開,第二名武裝者踉蹌後退,雙手死死捂住不斷噴血的傷口,喉間發出含混的氣音,戰術靴在地麵拖出長長的血痕。
倒地的聲響驚飛了牆縫裡的蝙蝠,漆黑的羽翼撲棱棱掠過屍體。
最先倒下的武裝者保持著持槍的姿勢緩緩滑落,指節因為痙攣還死死扣著扳機,子彈擦著李嘉樂耳畔打進石牆,濺起的碎石在他臉上劃出細小血痕。
另一具屍體癱坐在地,頭無力地歪向一邊,喉間湧出的血泡順著下巴滴落,在青磚上洇開暗紅的花紋。
寂靜重新籠罩地牢,唯有血滴墜落的滴答聲格外清晰。
“真殺不掉?”
“早就說了,這些人可都不是等閒之輩,你們收起你們的小心思,根據我的命令做事吧。”泥鰍笑了笑,然後招呼自己手下人收拾一下現場。
。。。。。。
時間線收束,此時的城市已經徹底淪陷了。
霓虹燈管在潮濕的空氣中滋啦作響。
有人攥著最後一把青菜往家跑,巷口的積水倒映著扭曲的路燈,像無數支折斷的熒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