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手裡什麼玩意,我浪蕩江湖這麼多年,像你這樣的,我隻在精神病院見過。”泥鰍沒好氣的罵道。
郭靖愷聳了一下肩,泥鰍看見郭靖愷聳肩,嚇得就是一身冷汗。
“那我......放手?”郭靖愷挑釁的問。
泥鰍翻了一個白眼:“我也是賤,沒事乾惹你們乾嘛。”
。。。。。。
魏梓濠的膝蓋在微微顫抖,迷彩褲下的肌肉早已痙攣成一團硬塊。
冷汗順著睫毛尖墜落在布滿泥點的作戰靴上,在金屬地雷的邊緣暈開深色痕跡。
他死死盯著足尖下壓著的那枚鏽蝕的地雷,鋼筋斜斜卡在踏板與地麵之間,卻在每一次呼吸時都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喉結艱難地滾動著,他嘗到了血的腥甜,不知何時咬破了下唇。
防彈麵罩下的臉漲得紫紅,額角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順著脖頸沒入被汗水浸透的作戰服。
餘光瞥見手腕上的戰術表,秒針每跳動一格,腳下的鋼筋就發出更尖銳的呻吟,仿佛隨時會化作齏粉。
"真累呀。"魏梓濠擠出破碎的音節,左手死死摳住身旁的鋼筋。
膝蓋彎曲的角度越來越小,整條右腿的神經都在發出灼痛的警報,肌肉像被無數鋼針刺穿般抽搐。
魏梓濠下巴不受控製地顫抖,牙齒磕出噠噠輕響。
豆大的汗珠砸在地雷邊緣,濺起細小的泥花,驚得他渾身繃緊,那瞬間他甚至錯覺地雷已經引爆。
作戰靴下的地麵開始下陷,鋼筋發出垂死的哀鳴。
魏梓濠的身體不受控地前傾,膝蓋重重磕在鋼筋旁的碎石上。
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炸開,右手瘋狂摸索後腰的戰術刀,卻在觸及刀柄的瞬間僵住,任何多餘動作都可能成為壓垮鋼筋的最後一根稻草。
喉嚨裡溢出壓抑的嗚咽,他能清晰感覺到大腿肌肉正在失去力量,每一次顫抖都像是死神的倒計時。
呼吸聲混著哭腔,眼睛布滿血絲,倒映著那枚搖搖欲墜的地雷。
他現在甚至在慶幸時雪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否則,他可堅持不到現在。
“你還好嗎?”時雪問道,她現在不太敢觸碰到魏梓濠,害怕因為一點點的重量變化,造成不可逆的後果。
魏梓濠咬咬牙:“還能撐住,但是不知道能撐多久,我好累。”
“在門口站著乾嘛,恭迎我的到來嗎?”宋宇芝從地牢裡走了出來,“你這什麼姿勢,好詭異啊。”
魏梓濠沒好氣的說:“踩到地雷了,你以為我願意啊。”
宋宇芝湊上去,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魏梓濠腳下的地雷:“那你運氣是真的好,踩中地雷什麼感覺,我還沒感覺過呢。”
“你是真的賤。”魏梓濠罵道:“你要是想體驗,要不踩上來替我一下?”
“可以嗎?”宋宇芝抬頭看著魏梓濠,還有點小期待。
“快快快,我撐不住了。”魏梓濠說,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時雪,看到時雪凶狠的眼神,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