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容易呀。"tangent的聲音被雨聲吞沒。
他舉起槍，保險栓輕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編號01是七人之首，此刻依然保持著戰鬥姿態，戰術匕首斜指地麵，下頜線緊繃的弧度與記憶中那位總是衝鋒在前的隊長彆無二致。
但當tangent扣動扳機時，子彈精準穿透對方眉心，複製體的身體後仰著倒下，作戰靴在泥漿中拖出長長的痕跡。
其餘六人同時有了反應，身體微不可察地繃緊，卻因失去指令而無法動彈。
tangent跨步向前，雨水浸透的風衣在身後獵獵作響。
編號03腰間彆著的蝴蝶刀，刀刃上還沾著方才戰鬥留下的血跡。
第二顆子彈擊穿03咽喉，對方喉結處的疤痕在雨水衝刷下愈發鮮紅。
雨水衝刷著tangent握槍的手，食指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編號05和06並排站立，他們方才夾擊時的配合，與七年前那次突襲戰如出一轍。
兩顆子彈幾乎同時出膛，分彆擊中兩人太陽穴。
複製體們倒下的瞬間，tangent仿佛看見真正的隊友們在血色雨幕中對他微笑。
最後的三人呈三角陣型散開，編號07的作戰靴下還壓著半截斷裂的鋼筋。
tangent深吸一口氣，槍口轉向07胸口。
子彈穿透心臟的瞬間，對方身體後仰著撞向身後變形的交通燈，金屬支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02和04的站位形成完美的火力交叉點，可惜此刻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逼近。
隨著兩聲槍響，最後的複製體也倒在泥漿中。
tangent垂下手臂，格洛克的餘溫透過掌心傳來。
七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暴雨中，暗紅色的雨水漫過他們的作戰靴，順著凹陷的地麵緩緩流淌。
他站在屍體中間，聽著雨聲衝刷廢墟的聲響，終於感到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
tangent轉身時，雨幕驟然撕開一道銀亮的裂口。
街燈在暴雨中暈染成模糊的光斑，三十餘名全副武裝的身影從霧氣深處浮現，戰術頭盔上的紅外瞄準器紅光閃爍，宛如蟄伏的毒蛇瞳孔。
他們手持的突擊步槍陣列整齊，金屬槍身在雨水中泛著冷冽的寒芒。
“終於來了。”tangent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指腹摩挲著格洛克17的握把紋路。
方才在下水道消耗的體力正在快速恢複，腎上腺素帶來的灼熱感重新席卷全身。
他彎腰從屍體腰間扯下戰術腰帶，將三把軍用匕首依次插入靴筒，又從對方背上拽下戰術弩箭，金屬箭簇擦過掌心時激起細微的刺痛——這種痛感讓他格外清醒。
最先發動攻擊的是左側二樓的狙擊手。
tangent在槍響前的0.1秒側身翻滾，子彈擦著他揚起的黑色風衣下擺，在地麵炸出一串火星。
他順勢抓起地上的彈殼，借勢甩出一道拋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