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下!”月鬆趴在地上喊道。
“三水,三水!”是彪子的聲音。
“怎辦了?”月鬆衝彪子喊道。
“三水中彈了。”彪子帶著哭腔喊道。
月鬆貓著腰就跑向了五組的位置。跑到位置一看,彪子正抱著三水在哭喊著三水的名字,一隻手用力地按著三水脖子,可是三水的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子彈打破了,鮮血直往外噴湧,按都按不住。月鬆一把推開彪子,抱著三水想要救他,可鮮血轉瞬間就濕透了三水的軍裝棉襖,三水的嘴裡也滿是鮮血,三水睜著眼睛,看著隊長,努力想說話,可鮮血堵住了三水的喉嚨,三水發不出聲音。
“三水,三水。”月鬆留著熱淚,輕聲喊著三水的名字。
不到一分鐘,三水突然頭一歪,犧牲在了月鬆的懷裡。
“三水!三水!”月鬆大聲哭喊著,“都是我的錯,是隊長害了你啊,我怎麼就忘了鬼子的狙擊手呢?”邊哭喊著,月鬆伸手在自己的臉上“啪啪”扇了兩個耳光。
“隊長,彆這樣!”彪子拉著月鬆的手,邊哭邊勸阻著隊長。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月鬆一把抓下三水的軍帽,塞進懷裡,說,“彪子,記著,不能把兄弟的屍首帶回去,就帶上一兩件遺物,回到根據地了,好歹得給他們做個墳,立個碑。”
“嗯,”彪子流著淚答道。
“這裡距離鬼子的大部隊不遠,咱們得速戰速決,不能被鬼子的狙擊手拖住,要不然,等鬼子的增援部隊趕來,咱們就無路可退了。去,通知其他的狙擊手,準備迎戰鬼子狙擊手。”月鬆說完,抓起三水的狙擊步槍,貓著腰跑到了二組的陣地,把槍交給五娃,說:“拿著,從現在起,你到五組,擔任五組狙擊手,給老子打出個樣子來!”
“是!”話不多的五娃雙手接過狙擊步槍,隨著月鬆跑到了五組的陣地。
當月鬆經過三組的陣地時,月鬆看見慕容河抱著三組戰士周吉祥一聲不吭。月鬆一看,周吉祥的胸口滿是鮮血,周吉祥已經犧牲了,從傷口來看,子彈剛好打進了心藏。月鬆把周吉祥抱在懷裡,拍了拍他的後背,說:“兄弟,你的仇,我來替你報!”
放下周吉祥後,月鬆從周吉祥的手腕上擼下來一根紅繩,塞進上衣口袋裡,又把周吉祥的衝鋒槍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提著狙擊步槍,回到了自己的陣地,半躺在地上,低著頭,默默的思考著。
時間緊迫,怎麼樣才能快速乾掉那兩個鬼子的狙擊手,又不再損失自己的弟兄呢?如果放棄乾掉鬼子的狙擊手,直接撤退,會不會影響特戰隊的士氣呢?月鬆舉起雙拳,一個勁兒地捶著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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