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勇說道:“大人,是小的疏忽,昨日我與差役們玩傳聲筒遊戲,忘了把傳聲筒關掉了。”
傳聲筒?
紀承誌聽不懂。
此刻,陶勇和衙役們,你一言,我一語,將秦征和紀承誌在後堂所有話,都重複了一遍。
紀承誌當場傻眼。
秦征老臉一紅,起身,衝著門外百姓鞠躬:“父老鄉親,本官一時鬼迷心竅,做錯了事,你們可以原諒我嗎?”
“哈哈哈……”百姓們卻哄堂大笑。
有人笑著喊道:
“大人,我們能原諒你,但您必須嚴懲這個按察使!”
“大人,彆裝了,你就是故意的!”
“大人,傳聲筒是什麼?能不能讓我們見識一下?”
百姓炸窩了,你一言我一語,都笑嗬嗬的。
紀承誌麵如死灰,完了,上當了,被秦征給耍了!
楊琬婷崇拜感激地看著秦征。
秦征嘿嘿笑道:“等本官審完案子,再給你們展示傳聲筒。”
說著看向紀承誌:“老紀啊,你也看到了,不是本官不幫你,實在是天意使然。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本官自身都難保,我也幫不了你了。你還是認罪伏法吧!”
“大人,一切都是吳廣貴的命令,下官隻是奉命行事!”紀承誌明知道被秦征耍了,但還抱有一絲希望,沒跟秦征翻臉。也是不敢翻臉。
秦征臉色一沉:“吳廣貴癡呆,怎麼作證?”
紀承誌急道:“當時在場的並非隻有下官一人,還有梁津府主管財庫的布政、負責督糧的同知,以及本官屬下,他們都在場。可為下官作證。”
秦征無語地看著紀承誌:“你是不是傻?本來事情沒多大,可是,如果有同黨,可就是團夥作案了,罪加一等。”
紀承誌臉色巨變,壞了,又特麼中計了。
大乾律例,團夥作案,確實罪加一等!
他現在已經不信秦征的鬼話了,這些套都是這個瘟神給他下的。
“秦大人,下官說的都是事實,我,的確是奉命行事,請大人明鑒!下官懇請他們上堂作證!”
紀承誌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所有參與者的供詞,把罪責都推給吳廣貴。奉命行事和徇私舞弊,栽贓陷害,可是罪責不同。
秦征無奈道:“老紀,我都給你口了,你還一口咬定是團夥作案,我也救不了你了!”
啪!
一拍驚堂木:“翊麾軍,傳喚布政、同知,出庭作證。其餘人等就不用了!”
畢竟,紀承誌的那些手下都是小卒。
“是!”站在門外兩側,早就等急了的翊麾軍,大聲回應著,興奮地離去。
紀承誌驚愕地看著秦征,沒想到秦征居然同意了他的要求。
此刻的紀承誌已經被秦征的操作給整懵逼了,搞不清楚這個瘟神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紀承誌,你是過堂之後再招供,還是現在就招?我勸你不要頑抗,皮肉之苦之後,再承認,就沒什麼意義了。”秦征說道。
紀承誌一怔,啥意思,不等證人上堂了?
“秦大人,下官何罪之有,這都是吳廣貴的命令,下官哪敢不從!”紀承誌哪肯承認,承認了,保證死路一條。
秦征微微蹙眉:“死鴨子嘴硬。”
啪!
一拍驚堂木:“來人,找張白紙,按上他的手印,內容隨便寫,隻要能將他打入死牢就行。”
堂內的楊琬婷和堂外的有些百姓,大吃一驚,這也可以?
“是!”幾個衙役見怪不怪。
有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白紙,有的拿出朱砂印泥,有的按住掙紮的紀承誌。
“秦征,你這是枉法,我不認罪……”紀承誌驚恐萬分。
這個瘟神果然是個瘋子,他還敢這麼做?
秦征根本無動於衷。
有個衙役抓起紀承誌的大爪子,沾滿了印泥,吧唧,就按在了白紙上。
“大人,犯人紀承誌供認不諱!”衙役將按了手印的白紙呈給秦征。
有的觀者都看懵了,沒見過這麼審案的,這特麼還不如刑訊逼供呢。
有的觀者,則忍俊不禁,這才是我們的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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