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推門走進會客廳。
微笑著抱拳施禮:“諸位,久等。”
“秦大人!”
南城府尹荀子期、東城府尹韓愈知,西城府尹趙文淵,以及五城兵馬司總指揮使李石耕,趕緊站起見禮!
曲政卓和郭平西沒站起來。
巡撫蔡瑾瑜隻是抬抬屁股,算是客氣了。
秦征換上少師服,就是不想給兵部尚書曲政卓和樞密院禦史郭平西以及帝都巡撫蔡瑾瑜行大禮!
兵部尚書和樞密院禦史在大乾王朝是正一品大員,帝都巡撫是正二品大員,都比他職位高。
曲政卓傲慢地冷哼一聲,耷拉著大眼皮,沒說話。
郭平西的三角眼看著秦征,陰陽怪氣道:“秦大人,你可真忙啊!”
秦征笑道“是啊,忙得很,一會兒我還要進宮見駕!”
進宮見駕?
曲政卓等人臉色一變。
秦征客氣地說道:“我知道諸位的來意。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但陛下要求懲戒,所以本院長也不敢抗命。不過諸位放心,懲戒也是小懲戒。諸位請回吧!”
“如何懲戒?”郭平西問道。
哪可能秦征說幾句,他就信了。
其他人也都側耳聽著。
秦征說道:“明日,請幾位公子小姐在學院全體學生麵前,當眾認錯。並象征性地每人十戒尺,再罰打掃課堂三個月,就行了。”
什麼?
所有人大吃一驚!
這幾條,哪一條,他們也接受不了。
要是接受了,孩子的麵子焉在?
他們的麵子何在?
“秦大人,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郭平西三角眼裡露出凶光。
秦征看著他,心裡罵道,果然貌由心生,就這老貨的相貌,就不是善類。
這要是在現代,妥妥的黑澀會。
這種人怎麼能讓他當官呢?
秦征保持微笑,說道:“是我的意思,諸位不必感謝!”
郭平西等人差點氣死,感謝?
我們想抽你!
“秦征,此事沒得商量?”曲政卓開口,神情傲慢,語氣陰森。
秦征故作納悶地問道:“你們覺得我的決定,不妥?”
“你覺得呢?”郭平西冷笑道。
秦征蹙眉:“按照大乾律法,故意擾亂課堂秩序,輕則戒尺,重則開除。不尊師重道者,輕者逐出師門,重者入獄思過。”
郭平西等人臉色一變。
秦征繼續說道:“拋去我是進修學院副院長不講,我也是公主少師,還是輔君大臣,他們幾個直接對我口出不遜。這是什麼罪責,諸位比我清楚。若是按照律法,其罪當誅!何況,進修學院是陛下組建,他們這等行為嚴重到什麼程度,太傅在朝堂也說過了……”
此刻,就是傲慢的曲政卓臉色都變了。相比之下,秦征的懲罰,確實很輕!
秦征忽然衝著所有人施大禮,滿臉愧色:“諸位大人真乃我當朝清流,我之楷模!慚愧至極,慚愧至極!是我低估了諸位大人的胸襟和高尚品德!諸位大人覺得我處罰輕了,確實,我是怕得罪諸位大人,所以想輕描淡寫就過去了。既然諸位大人大義滅親,堅持嚴懲。一會兒,我麵聖之時,必向陛下為諸位同僚,歌功頌德。相信陛下必然龍顏大悅。”
會議廳內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愕然看著秦征。
槽!
我們是這個意思嗎?
都說這個瘟神詭計多端,蔫巴咕咚壞,今日,領教了!
窗外蹲牆根的夏末凝差點笑出聲,師父真壞,這就把他裝進套子裡了?
南城府尹荀子期急了,你們和瘟神鬥法,可彆害了我女兒。
也不顧身份高低了,也不管曲政卓他們了,急忙站起作揖:
“秦大人,下官雖有大義滅親之誌,怎奈其母整日以淚洗麵,痛不欲生。本官接受秦大人定下的懲戒,當眾道歉,戒尺懲戒,打掃課堂!”
荀子期這一出頭,其他兩個府尹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施禮:
“下官也接受!”韓愈知說道。
趙文淵作揖:“多謝秦大人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