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沐雲沒有出聲,前麵顧硯山已經說到賣人的事:“你們不是求醫,是去賣人。說吧,怎麼賣,多少銀子?”
被一句話揭了謊,王達還在假裝鎮定道:“這女人是天煞孤星命,克夫克子,我們送她去廟裡上香贖罪。”
“簡直就是放屁!”冬天冷,顧沐雲坐在車裡凍得手腳冰涼,再聽到這惡毒的話實在忍不住,一撩車簾鑽出車廂,對著王家罵了一句:“一大家子吸血,還嫌人家腳臭。”
燈籠的光線朦朧,但她的臉一出現,王婆子頓時激動起來:“你來乾什麼,我家事跟你沒關係!”
她激動,王芳草更激動,使勁掙紮想要擺開旁邊婦人的束縛。
自從麟哥兒死後,她哭喊幾天,此時渾身疲倦,嗓子早就啞了,隻能徒勞的張合嘴巴,根本不能出聲。
顧沐雲沒搭理激動的婆媳,指著芳草道:“你們看看她的臉,這像是去廟裡上香的樣子?當我們三歲小孩呢!”
王達有些急了:“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們家的事關你什麼事!”
他還是這句老話,可能實在是想不到會有人來攔路。
心虛,就連斥責的話都是這樣蒼白無力。
顧硯山對顧沐雲擺擺手:“四妹,不得無禮。”
難得在顧沐雲麵前擺架子,他是神氣十足。
顧二伯從車廂裡出來,拉了顧沐雲一下:“這事你一個姑娘家彆管,有人解決。”
顧沐雲對顧硯山翻了一個白眼,重新回到車廂裡。
當著第三個人的麵,她沒有對王芳草表現出同情和親近。
這次露麵隻為讓王芳草彆怕,不摻和買人。
顧二伯同樣不摻和,跟在顧沐雲後麵回車廂也不出來了。
顧硯山看向王達:“我也不管你們到底要乾什麼,人我要了,你們賣誰都是賣,報個價吧。”
話攤開了說,王達有些猶豫:“這……顧爺,我們都是一個鎮上的,這賣人的話說起來不好聽。”
顧硯山冷笑,這臉皮比自己還厚。
真如了顧沐雲那丫頭說的話,吸血還怕腳臭,明明要賣人還怕被人知道。
他不再聽王家怎麼辯解,直接從懷裡掏出錢袋扔給王達:“這裡有碎銀十兩,人我帶走了。”
王婆子一聲尖叫:“不行,這賤人不能賣給顧家。”
顧硯山沉下臉:“不賣顧家?你就不怕我回鎮上,說你家把兒媳婦賣到窯子去。”
王婆子臉一白,支吾著還想狡辯。
王達抓住銀子,估摸了一下重量,咬咬牙:“行吧,顧爺,人您帶走。不過您可得小心,這丫頭邪門的很,我們一家可被她害慘了。”
王婆子還想攔:“王達,當初我花一兩銀子買下芳草,把她從四五歲養到現在,吃的穿的哪樣不要錢,現在正是能乾活生娃的年紀,至少我要十五兩才賣。”
顧硯山冷笑:“一個破了身生過娃的婦人,還想當沒出嫁的姑娘賣,做夢!
王達,你愛賣不賣,不賣就把錢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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