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大伯母他們就知道了許船東送地契的事。
大家都很是意外又是驚喜。
大伯父看著地契笑道:“這地在山腰坳處,隻要修整一下,能修三間大房,旁邊還能有廂房。”
西院現在修房,大伯父自然就想到修房安家。
大伯母點頭:“四丫頭以後是得修一個院子。”
她也認同,老三夫妻不在了,以後四丫頭就在關口鎮定下來,這裡有家人。
有地契,顧沐雲頓時有了精神,她沒有想在這修房安家。
看看旁邊坐著的三個堂嫂,顧沐雲對金水道:“你把藥草收好,等明年需要搗絨,就在那片地上蓋一個工坊,也免得在院裡弄得灰塵四揚的。”
金水驚訝道:“小姑,那地是你的。”
顧沐雲當著大家的麵道:“我把地皮租給你,你每年給租金。”
金水卻搖頭:“如果蓋房子搗絨,就不能是租金,得給小姑分成才是。”
他在酒樓一心想的都是掙錢,聽那些船商喝酒時談什麼入股分成,也有跟著問過,生意怎麼安排心裡有數。
顧沐雲自然不勉強,分成和租金都一樣,金水有這個心就行。
二堂嫂不出聲,隻重重點了一下頭。
四妹已經給了金水兄弟倆一間房,不能再要其他東西。
就在大家籌劃著以後生活時,突然顧長水趕夜路回來了。
他現在跟著縣令是難得回來的,大家一陣歡喜,問東問西。
在知道還沒有吃飯,花堂嫂趕緊去廚房。
顧長水應付過大家後,好不容易才抽出身,悄悄告訴顧沐雲:“小姑,江荊府那邊有人在打聽三爺爺。”
顧沐雲一驚,忙問道:“是什麼人在打聽,你又是從哪裡來的消息?”
顧長水搖了搖頭:“這話是顧檀亦四老爺說的,他讓我回來說一聲,問三爺爺是否還有其他事。
那邊隻聽說好像是江荊府的權貴之人,但具體身份卻不得而知。”
顧沐雲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是瘟疫之事引來了麻煩?
想起顧廷柏送來的書信,裡麵說那瘟疫起時有貴人出現,要自己趕緊避禍回鄉。
信裡是這樣說,但也沒有寫明具體是什麼貴人:“你三爺爺他們是尚醫局派遣走的,一直沒有再回來過,沒有留什麼話。”
顧長水皺皺眉頭道:“小姑,還有小陸子,他是從彌鹿鎮出來的。”
小陸子是顧廷柏救治的孤兒,西院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