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故意晾著,殺殺威風罷了!
地方官就是這樣,縣令跟縣丞、主簿從來不是一條心。
丁鎮元這種,也是常見手段。
估摸著也是看見了自己帶著這些甲士,覺得自己來曆不凡,不敢晾太久,怕自己年輕氣盛,一怒之下殺人,那就不好收場了。
不然,按照慣例,怕是他們會真的裝作看不見,到明天才會來呢!
“看來,有人欺我年少,這是看輕我呢!”
丁鎮元不怒反笑。
外麵這個自稱縣丞的家夥,應該不是試探的卒子。
因為縣令不在時,由縣丞補上,代行縣令職務,所以其實·······
“其實這家夥原本是可以順理成章接替縣令的,卻被我不小心給砸錢頂替了,這是心有怨憤,特意撒酒瘋來著?”正想著,那邊果然鬨了起來。
守門的甲士沒有允許,輕易不會傷人,隻是驅逐了事。
於是這白典越發猖狂,高聲高語,仗著甲士有所顧忌,反而狂態畢露,引得過路者紛紛駐足圍觀。
丁鎮元冷冷一笑。
“想落我的麵子,報複我?”
“正好,我也缺個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丁鎮元吩咐了左右,從後衙打來冷水。
這初冬時候,井水還有些溫。
“用水潑!直到他醒酒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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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典,可是有官身的人,正八品縣丞,未來前途遠大,你怎麼敢攔我?”
“放開你的臟手,庶民!”
“放開,豎子!你這是在襲擊朝廷命官,本官要治你的罪!”
這白典被兩個甲士一人一邊,就給架起來,仍自掙紮不休。
隨後,就有人人拎著一桶井水,當頭澆下。
劈頭蓋臉地,就給全部淋濕了。
這下,他啞口無言了。
“咳咳咳咳咳咳·············”
嗆到了。
“放下他吧。”
丁鎮元的聲音傳來。
兩個甲士鬆手,這白典就落到地上,瘋狂地咳嗽著。
他的臉上、頭上,都在往下滴水。
渾身的棉衣,吸飽了水分,變得沉重起來,貼在身上。
經這冷風一吹,頓時,凍得他直打哆嗦。
這下子,就算再怎麼醉,也該清醒幾分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看著站在眼前的這個少年。
麵上猶自帶著些不甘不願,但他仍然是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自然是看過公文的,知道新任縣令的模樣長相,甚至還有畫像。
這是為了防止假冒官員的事件,特意加上的手續。
自從出過一起山賊劫殺官員冒名頂替的大案之後,大遼對此專門製定了多種防偽手段。
這提前發放畫像就是其一。
所以,他不能說著自己不認識。
隻是,一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世家子弟,仗著好出身,硬生生奪去了本該屬於自己的職位,白典胸中就是一股憤怒的火焰在燃燒著。
張了張口,卻是一字也未曾出口。
他倔強地站在冷風裡,打著擺子,卻死活不肯先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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