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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僥幸存活下來的豪強,也都被迫捐出大筆錢糧,元氣大傷。
在薛之禮的大軍離開之前,他們是絕不敢動半步的。
除非,當真看到了擊敗他的希望。
“說到底,還是要看實力。”
“隻要給我一個機會,隻要有人把他的大軍牽製住半月,我就能斷掉薛賊的糧道,大軍無糧,不戰自潰!”
……
古意盎然的竹樓小築,南麵臨水,推開小窗,入眼便是一片波光粼粼。
占地十幾畝的一所寬大庭院內,到處是亭台樓閣,遍地是奇花異樹。
這是長春縣內一處豪宅,原本屬於本地一家富商,現在成了薛之禮的居所。
大門處,一身玄服黑衣,胸前用金線繡著火焰紋路的白發老者,雙目攏在寬大的袖子裡,閉目凝神,默默等候著,一副閒適的樣子。
在他的身旁,躺了一地的甲士,約莫有百十來人。
個個都是鼻青臉腫,失去意識。
大宅附近,鴉雀無聲,就連往常都有的流水聲也消失了。
靜悄悄的,好似從現界隔離了一般。
不久,遠方傳來馬蹄聲、車轍轉動聲、敲鑼聲還有鼓點聲。
薛之禮的隊伍接近了這裡。
“來了··········”
白發老者猛地睜開雙眼,注視著前方。
視線儘頭,已經出現了一支隊伍。
薛之禮正大搖大擺地騎在馬上,由眾多護衛騎士簇擁著。
“什麼人?”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發現不對勁了。
按照規矩,這個時候附近應該有接引的護衛。
但是,沒有看到人影。
反倒是倒在地上的人影比較顯眼。
而在百十多之中挺立著的黑衣老者,就顯格外地顯眼了。
“嗯?由刺客?”
薛之禮瞳孔微縮,死死地盯著前方那道人影。
那看似渺小的老者身體內,潛藏著堪比岩漿的氣血。
即使相隔了幾百步,他依然能夠感覺到那股絲毫不加掩飾的氣勢以及········殺意!
“術士!陣法!”
薛之禮大喊著,同時抽出了隨身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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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武人的血已經在沸騰。
前方,那個老人動了。
一步跨出,神出鬼沒,就靠近了衝在前麵的幾個甲士。
也不見他多少動作,隻是一掌平推,掌風化作無數細小的風刃。
這些人連慘叫聲也來不及發出,就被打成血霧,染紅了半邊街道。
狂暴的風刃,繼續推進,削平了整片街道。
最後,這條街上所有店鋪,都隻剩下半人高。
即使是剩下的,也隻是一片殘桓斷壁,狼藉不堪,好似台風過境後的現場。
隻是那一片片被風刃切開的地方,看著就跟真正的刀槍痕跡一樣。
這一次過後,這片街道,已經沒幾個活人了。
薛之禮騎在馬上,臉色僵硬,冷汗已經打濕了後背。
在他身前五步左右,隻剩下五個術士,半跪在地上,艱難地維持著一道滿是龜裂的半透明水幕。
方才,就是這幾個術士,及時反映過來,用術法合力擋住了那蓄勢已久的一擊。
他們的法術,確實不錯,護住了周圍幾個人,但也不是毫無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