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含奮不過是審問了李賀一個晚上，之前李賀可是骨頭硬得狠，憑什麼被艾含奮審問一下就什麼都交代了。
哪怕交代也就算了，最多是將倒糞水汙染水資源的情況講清楚，然後再心甘情願的受罰。
可現在艾含奮說了什麼？
他居然說李賀交代了十年前的連環奸殺案，什麼狗屁工友做證人，應該都是艾含奮自己瞎編的。
所以艾含奮的破案神速，就是這麼來的？
當下，所長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艾含奮同誌，我希望你能如實說出一切，李賀雖然犯了錯，但他不可能主動交代連環奸殺案情況。”
“因為是個人都清楚，隻要和那個案子搭上了關係，就代表著被槍斃。”
“李賀的老婆被彆人玩了，他報複回來情有可原，能理解他的所有行為，但他主動認死罪我不信。”
艾含奮也沒想到，周誌高會在這個時候到所裡，本來已經將腦子不怎麼好使的所長忽悠過去，但想忽悠周誌高怕是沒那個可能。
周誌高自從入了體製內後，就一路高歌猛進，不但升的很快，他在各方麵的能力也是極強。
首先，經濟方麵周誌高無人可比，治安問題他也提升了不知多少，對腐敗分子的抓捕和調查，更是輕而易舉。
麵對一個這麼有能力的領導乾部，艾含奮要說沒有壓力，那肯定是假的。
更何況，現在上麵的大領導嚴禁屈打成招，一切都得講究證據。
“既然周縣長和所長都有疑惑，不如再審一審吧，我相信李賀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才會向我坦白一切。”艾含奮故作鎮定的說道。
“他還告訴我，這些年來一直被噩夢纏身，所以想要得到解脫，不想再過之前那樣的日子。”
不得不說，艾含奮這話說的還是很有水平的，簡簡單單就將一切原因歸納到李賀的身上，好像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那意思就像是在說，無論審訊的是他，還是彆的乾警，都可以得到這個效果。
這是不想要神探的名頭，有意謙虛的表現，但事實如何隻有他自己與李賀清楚。
要不是他對李賀進行折磨，李賀怎麼可能乖乖的認罪，不過是屈打成招罷了。
周誌高沒有拒絕，本來他就覺得所謂的連環奸殺案疑點重重，同時對這個享譽在外的神探艾含奮，也產生了不小的懷疑。
在周誌高看來，神探艾含奮怕是真實能力並不是太強，至於為什麼破案那麼快，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快而快，沒有證據就製造證據。
真要是這樣的話，艾含奮以前辦的那些案子可就問題很大了，說不定冤案錯案有著一大堆，不知多少人被他毀了人生。
關鍵艾含奮絲毫沒有愧疚的樣子，要麼是自己猜錯了，要麼是艾含奮這人壓根就沒有心！
無論是哪種情況，周誌高都得先審訊李賀，看看這李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彆審了，不要再審了好不好，我已經交代一切，我就是連環奸殺案的凶手，送我去監獄裡吧，求你們了。”李賀對審訊室有著很大的抗拒心理，不斷的懇求著。
“要不就在外麵審，這外麵有監控，可不可以？”
周誌高眉頭緊鎖，沉聲道，“審訊室同樣有監控，而且二十四小時會開啟，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用刑，上麵大領導早有指示，不得屈打成招。”
“任何人屈打成招，都得受到組織上的審判和批評，彆再胡鬨與抗拒。”
“一切都要按流程來，進審訊室屬於必須要做的。”
李賀還想說點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看到了艾含奮那雙冰冷的眼睛。
如果可以出去，他絕對會和艾含奮拚命，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艾含奮，或者是讓艾含奮全家墊背。
關鍵是他根本出不去，因為剛開始太過囂張，他已經被艾含奮定了死罪，以他這樣的身份想離開派出所，除非是他成了屍體，需要運送到火葬場火化。
他已經認命，可周誌高顯然不想就此罷休，這讓他心中充滿的擔憂與恐懼。
在李賀看來，這些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不過是表麵上說得好聽，上一秒還在說為國為民，下一秒就被戴上手銬的領導乾部可不少。
沒出事前，他們個個愛國愛民，出事後個個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