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再這麼下去,我怕是要在陽市徹底被孤立。”張副市長是真的發愁了,不知如何是好。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針對周誌高了,他的人氣在陽市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整個市政府的人,基本上都是以他馬首是瞻,結果我卻在這個時候針對他。”
“還真是自己找不痛快,有現在的下場也是我咎由自取。”
張副市長滿麵愁容,現在他已經被孤立,繼續這麼下去,說不定會在冷板凳坐到退休,甚至還有可能被針對,然後降薪降職。
要是周誌高做得更狠一點,還有可能會將他安排到養老部門。
但他能怎麼辦,該做的已經做了,現在唯一的補救方法,就是找周誌高說清自己的問題,然後再誠心向周誌高道歉,並做出保證,以後隻做對人民群眾有益之事。
可他又拉不下臉,去把這件事給完成。
因為在張副市長的眼裡,周誌高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他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最後卻要向一個毛頭小子服軟,怎麼想都難以接受。
心裡那一關過不去,那就沒法將事情辦好。
終於,張副市長在下班之後,和自己的老婆說了這件事。
而他的老婆什麼也沒說,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特彆重,直接將張副市長給打懵了。
雖說他能坐到副市長的位置,有老婆娘家人的幫忙,可二人的關係一直是相敬如賓,從來不會如此。
今天這是怎麼了?
“給我一個解釋!”張副市長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老婆李婷婷。
李婷婷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以往你在做什麼決定之前,都會和我先商量,這次卻自作主張,現在知道後果嚴重才想起我。”
“你是當上了副市長,成了市領導中的一員,所以覺得我李婷婷對你沒有幫助,才會如此吧?”
“我早就和你說過,官場如戲人心複雜!”
“結果你在官場裡混了那麼多年,還跟個愣頭青一樣,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周市長那是什麼樣的背景,是你能針對的?”
“彆說是你,就算是我爸和我哥他們,見到周市長也得客客氣氣,這無關級彆的高低,主要是周誌高的背後站著什麼人!”
“他的嶽父是副省長,省組織部的部長,而他自己是一個孤兒,現在極受京城劉老看重,對他寄予厚望!”
“誰得罪周市長,誰就是在得罪劉家,得罪這個我娘家人也要忌憚無比,不敢招惹的存在。”
“如果你覺得我這一巴掌打得不該,你現在就可以打回來,等你打回來我們就去離婚,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張副市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低著頭不說話了。
因為他知道李婷婷說的很對,自己確實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選擇將周誌高給得罪,後果之嚴重,已經不用再多說什麼。
總而言之,他當前在陽市的處境已經到了極為尷尬的地步。
他抬起頭來看向李婷婷,討好的說道,“老婆,你這巴掌打得對,把我給打醒了。”
“那你說我現在想要補救和周市長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應該登門道歉,然後再拿出我的誠意來,爭取獲得周市長的原諒?”
李婷婷白了張副市長一眼,歎息道,“我是真後悔讓你進官場,就應該在你有這個苗頭,就給你掐滅。”
“想要得到一位領導乾部的諒解,可不是登門道歉就行的,主要是看你得罪的這個領導乾部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他喜歡美女或者金錢,那確實很好辦。”
“隻要將錢和美女送上門,他自然就會原諒你,要是你再會做人一點,甚至可以直接成為他的心腹。”
“但周市長是什麼樣的人,他在陽市的口碑是什麼樣的,你比我更清楚吧?”
“想得到他的諒解,其實什麼也不用做,我說的不用做什麼是無需去討好他,或者說是不用這種低級的手段去討好,而應該想辦法得到他的認可。”
“周市長最在乎的是什麼,是想要陽市發展得更好,從而獲得更好的政績,因為他是注定要高升,平步青雲的主。”
“你在日常的工作中更加努力,處處以民為本,大力發展陽市就是你對他道歉的誠意,明白了嗎?”
聽完李婷婷所言,張副市長如同醍醐灌頂,徹底明白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至於彆的什麼,他已經無需再做,好好的為民服務就行了。
以周誌高對陽市發展的重視程度,肯定可以看到他的改變,也會對他的改變做出評價。
說不定真和李婷婷說的那樣,自己可以直接成為周誌高的心腹。
當然想成為周誌高的心腹是有前提的,比如說他必須沒有腐敗墮落,還好這點他確實沒有沾,就算有點小問題,也是無傷大雅。
大的問題沒有,小毛病有點在理解範圍內,因為在這個圈子裡當職,或多或少都有點小毛病,這是難以避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