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一個電話打出去,蔡萬台現在已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感覺。
因為他不想倒下,一是怕自己徹底倒台,二是覺得沒有將周誌高整垮前,他不能倒。
正因為這些想法在心頭,他依舊在堅守著,就算他接下來可以存活的概率不大,可他依舊不會放棄。
畢竟,要是他真的就此放棄,不但沒法為木正華報仇雪恨,更是會見到周誌高繼續得意洋洋!
想到周誌高什麼事都沒有,甚至因為將自己扳倒而獲得政績,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蔡萬台有靠山嗎?
以前當然是有的,但現在卻已經沒了,因為他的靠山在幾年前已經百年歸老,不在人世間。
要是那位還在,蔡萬台也不至於如此慌張,人都死了好幾年,再想搬出那位來讓某些領導賣麵子,肯定是不行的。
因為他隻是屬於那位已過世的老領導培養之人,並非是那位的兒子,沒有父子這種關係在,人家過世後可不會再有人把蔡萬台當回事。
“唉!要是老領導還在世就好了,我也不會這麼被動,連安平也能肆無忌憚的騎在我頭上。”蔡萬台有些無奈。
“要是老領導在,安平雖然級彆比我高,卻也沒有那個勇氣動我,甚至還會討好我。”
“但這世上沒有如果,周誌高不解決就沒法改變局勢,可現在真要是動周誌高,很有可能我也將萬劫不複,到底該怎麼辦?”
活到了這個歲數,蔡萬台不但沒有看破紅塵,反而更加貪戀。
他不想付出沉重代價,所以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再三思量後,他還是覺得現在做的一切不保險,而且隻要黑蛇幾人活著,對他就有著不小的威脅。
畢竟當初是他直接聯係黑蛇幾人,並沒有什麼中間人,這也是他為了謹慎起見才如此做,讓黑蛇等人做的事,屬於絕對的死刑。
蔡萬台誰也不相信,再加上黑蛇幾人的名聲很好,誰知這次會直接將他供出來。
但已經被控製起來的黑蛇幾人,應該如何解決,讓他們死在陽市看守所呢?
蔡萬台在辦公室裡不停地踱步,他的眼神中帶著擔憂,嘴裡還時不時地嘟囔著:“不行,絕對不能就這樣被周誌高和安平給扳倒,我得想個辦法,一定要想個辦法……”
他的聲音因為緊張和焦慮而微微顫抖,整個人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急切地尋找著逃脫的出口。
他再次拿起手機,手指在通訊錄上快速滑動,試圖找到一個能幫他解決眼下困境的人。
可翻來翻去,他發現自己能真正信任、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派上用場的人少之又少。
“這幫混蛋,平時都圍著我轉,現在出了事,一個都指望不上!”
他憤怒地把手機扔到沙發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又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不能從上麵找到突破口,那就從下麵下手,黑蛇他們幾個絕對不能留!”
“隻要他們死了,就死無對證,我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他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蔡萬台壓低聲音,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勁,“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去陽市看守所,想辦法把那幾個被抓的人給我解決了,不能留下任何痕跡,明白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蔡省長,這可不是小事啊,陽市看守所戒備森嚴,想要進去殺人,談何容易?”
“而且,這要是被發現了,我可就完了!”
蔡萬台冷哼一聲:“你少跟我廢話,我給你的錢還少嗎?這點事都辦不好?你要是把這件事辦成了,我保證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要是辦砸了,你也知道我的手段!”
電話那頭的人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好吧,蔡省長,我試試,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
蔡萬台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必須成功,要是出了差錯,你就等著給我陪葬吧!”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靠在椅背上,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而在陽市看守所,黑蛇幾人被關押在單獨的牢房裡。
他們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不輕,心裡都充滿了擔憂與害怕。
黑蛇坐在牢房的角落裡,雙手抱著頭,不停地念叨著:“完了,這次徹底完了,沒想到蔡萬台那老狐狸這麼狠,把我們給坑慘了。”
耗子在一旁唉聲歎氣:“早知道就不接這活兒了,現在好了,這得判不少年吧?”
毒蟲則在牢房裡不停地走來走去,嘴裡罵罵咧咧:“還想有下半輩子,我們涉嫌引爆化工廠,能不死刑就好,出去就彆想了!”
這時,看守所的獄警走了過來,嚴厲地說道:“都給我安靜點!再吵就關你們禁閉!”
幾人這才安靜下來,獄警看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了。